“我也發現了,我覺得他說話時有的地方像我爸,哎,不許笑!”
“嘻嘻,別撓我,我不笑了,不笑了,我覺得像數學張老師...”
禹天身上多出了一種她們說不上來的東西,彷彿具有魔力,越是去探求,對她們的吸引力越強大,讓她們有些欲罷不能。
兩個青春少女圍著禹天,開始了變著花樣的輸出。
“禹天,你可一定要守住本心啊,禽獸不如沒什麼,真成了禽獸那可就麻煩大了。”
.....
回家的路上,禹天碰見了張小樂,兩人同歲,還是鄰居,從小一起光屁股長大的,燕京管這種叫發小,東北沒有這種叫法。
“小天,明天去營口唄,在家裡待著多沒意思。”
“你是饞了吧。”禹天揶揄道;
“嘻嘻,讓你猜對了,這些天我一想起來,就流口水。”小樂嬉皮笑臉,吸溜了一下口水,還把舌頭吐出一截。
“你都這樣了,那就去唄,等下你問薛震去不去?”
兩週前,他叫上小樂去了一回YK市區,在模糊的記憶中,市青少年宮附近好像有賣舊書舊貨的,他想去看看。
倆人頂著料峭的春風,騎了一個小時的單車,中間還坐輪渡過遼河。
到了記憶中的地方,倒是有賣舊書和雜誌的,他想要的東西,沒有!
撿漏哪有那麼容易,你把別人當傻子,很有可能你會成為別人眼中的傻子。
時間過了中午,小樂直吵吵餓。
禹天找了家清真小飯館,要了一斤羊肉燒麥,兩碗羊雜湯,合計6塊4毛錢,加半斤地方糧票。
他的積蓄少了一半多。
兩籠熱氣騰騰的燒麥端上來,別說小樂,他自己都往下嚥口水。
燒麥的麵皮很薄,透著亮光,一看就筋道,敞口露出裡邊的羊肉和糯米混合的餡料,油汪汪、香噴噴,勾人口水。
羊雜湯也給的實惠,碗大不說,滿滿半下子羊雜,湯很濃,不夠還可以再加。
倆個半大小子這下是吃爽了。
回到家以後,小樂到處吹噓,惹得薛震不樂意了,“臥槽,幹嘛不叫上我。”
薛震是倆人的另一個玩伴,和小樂同班,後來三人一起上的高中,他倆在文科班;
第一年高考,小樂和薛震落榜,一起復讀,再一起失敗,後來,一起招工進了煉油廠當工人。
倆人第一個月的工資,給他買了兩條煙...
禹天對他倆很愧疚,記得,高考結束的那年夏天,他跟小樂和薛震說過:苟富貴,勿相忘;
今生,禹天心中再次重複起這句話:苟富貴,勿相忘;
......
“他還生你的氣呢,說那天離老遠喊你,你不理他,讓他好沒面子。”
“那天我真沒聽見,我在想事情。”最近總走神,禹天也很無奈;
“嘿嘿!想好事呢吧,我聽說了,你們班有好幾個女生追你,都要打起來了...”
小樂吐著舌尖,笑得像一隻剛偷了雞的狐狸;
“胡說八道;”禹天氣樂了,“你別跟著瞎傳,沒影的事兒。”
張小樂一向嘴上沒有把門的,得趕緊叮囑一下,雖然可能用處不大;
“得嘞,對了,二哥回來了,你快回家吧。”
......
禹天推開院門,看見二哥禹東正在院子裡整理東西。
禹東留著大波浪卷長髮,膚色黝黑,腳上穿一雙棕色榔頭鞋(當時時興的一款男士半高跟皮鞋),下身水磨藍的喇叭牛仔褲,上身穿一件既短又緊的深藍色小西裝,布料是混紡的,隱隱泛著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