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壓抑,但那種悲慼雄壯的氣氛,壯烈恢弘的氣勢,悲憤蒼涼的情緒還是被他唱了出來;
周宇聽了沒兩句就感到頭皮發麻,寒毛聳立,繼而,胸中就像有一把火在燃燒,熱血上湧,不由自己的站了起來,挺直了胸膛,不如此,彷彿不足以直抒胸臆;又像喝了一大碗壯行的烈酒,恨不得馬上進入戰場廝殺...
被歌聲激發了興致,周宇出去拎了瓶二鍋頭回來,倒滿兩個八錢酒杯,給禹天一個,自己端起一個一口燜下去,喊一聲:“痛快!再來...”
陪周宇喝了三杯,吐出口酒氣,穩定住胸中鼓盪的氣血。
禹天暗暗點頭,“百種米養百種人,當初老子第一次聽這首歌的時候也就是覺得歌還不錯,肯定沒有周宇這麼強烈的感受,看來老三還真是適合吃音樂這行飯。”
《精忠報國》這首歌一定要在國內首發,相信嘉耀哥能理解。
“老么,你說實話,你真是人嗎?我咋覺得你不是人呢。”
剛從歌曲的意境中回過神來,周宇又開始胡說八道了。
......
和禹天分開後,周宇沒回學校,直奔他小舅家。
小舅和小舅媽都是軍人,小舅張利國,今年42歲,首都軍區野戰軍團級幹部,屬於軍中少壯派;舅媽邢淑蘭,38歲,是總政歌舞團的小提琴演奏家,周宇能進首都音樂學院,舅媽這邊是使了力的。
周宇覺得這首歌很適合軍旅,先讓舅舅舅媽提點意見。
進了家,屋子裡只有小舅和舅媽,周宇很奇怪,說:“舅媽,豆豆呢,這麼早睡覺了?”
“被她姥姥接走了,在那邊住幾天再回來。”
“哎呀,真不巧,我還尋思能和她玩一會兒,才幾天不見挺想她的。”周宇臉上露出很遺憾的表情,心裡暗自鬆口氣,這個小表妹實在是太粘人了,每次來都纏著自己不放,他真是怕了。
小舅媽看了眼口是心非的外甥,笑著沒說話;
小舅就很不厚道,“淑蘭,要不你現在去把豆豆接回來,就說小宇想她了,反正離得不遠,趕明再送回去。”
小舅媽想到周宇被女兒纏的欲哭無淚的景象,“噗呲”一聲笑出了聲。
“這是什麼仇,什麼冤啊,不帶這麼欺負外甥的。”周宇朝著小舅直翻白眼;
“小宇,這時候過來,有事?”還是舅媽厚道。
“今天晚上,我和禹天吃飯,他寫了首歌....”
周宇描述了一下聽歌時的感覺,拿出歌詞,交給舅媽,邢淑蘭拿過歌詞,越看神情越端莊,看過兩遍,把歌詞交給傍邊等待的張利國,張利國看完後,倆人面面相覷。
對禹天,張利國和邢淑蘭一點都不陌生,媒體報道那些先不說,張利國的姐姐張慧華,也就是周宇老媽,去省田看周宇的時候見過禹天兩回,還一起吃過飯,回到家裡,心中難掩對禹天的喜愛,甚至動過心思,想當禹天的乾媽來著。
漢城奧運會以後,想認禹天當乾兒子這話根本就提不上嘴了,張慧華為此後悔不已,經常感嘆沒有當乾媽的命。
周宇這個小喇叭入京以後,禹天在他們腦海中的形象更是變得生動鮮活無比,還有一絲的親切感。
周宇把磁帶放進客廳的錄音機,按下開始鍵,客廳裡再次響起《精忠報國》的歌聲......
歌曲播放到一半,張利國、邢淑蘭已經站立得筆直,挺胸抬頭,神情非常激動,張利國虎目圓睜,眼中蘊藏著淚光....
這首歌真的太適合軍旅了,禹天以前聽到落淚,也是因為當時自身正沉浸在抗戰穿越小說裡。
張利國、邢淑蘭的感覺,還要遠超周宇聽時的感覺,那融入了血脈中的豪情被激昂、壯烈的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