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30日,燕京機場。
外面風颳得挺大,禹天扶著老爸走下自動扶梯,謝冰扶著禹媽和三姨,後邊還有幾人拿著行李,一行人說說笑笑走向機場出口。
三姨自從65年去了xJ,就再也沒有回過山東,一則是有家小拖累,二則是三姨不識字,一個人不敢出遠門,這次禹天順帶著把三姨也帶出來,回老家看看。
“爸,真沒暈機?”
禹國強一直有暈車的毛病,上飛機前吃了暈車藥,禹天還是有點不放心;
“真沒事,一點都沒暈,這飛機真大,穩得很,六幾年,我和你媽去塔城看你爺奶,沒有火車,都是坐飛機,那飛機就能坐幾個人,上去後每人發個塑膠袋,飛起來以後那晃得恨不得把膽都吐出來,下了地幾天都緩不過來,那些年遭的那個罪啊,別提了,現在你們是趕上好時候了。”
禹國強精神狀態不錯,還給兒子上起了憶苦思甜課。
禹天回頭找老媽告狀,“媽,我爸又開始給我上政治課了。”
“甭搭理他,他那是閒的,吃飽了撐的。”
老媽從來都是向著兒子,才不管什麼政治正確不正確的,兒子在他心裡最大,從沒改變過;
謝冰一手拖著小拉桿箱,一手挽著禹天老媽在那偷著樂。
“媽,要說你們也可以啊,幾十年前就坐過飛機,我估摸著還是軍用運輸機,更是了不得。”禹天回頭打趣著老媽;
“你可拉倒吧,那小破飛機不大丁點,起飛時‘嗖’一下就穿出去了,每人還給個大棉襖,飛到天上裹著棉襖還凍得直髮抖,唉,也就是那會兒年輕,要擱現在,估計就下不來了。”
難得老媽沒同意兒子的觀點,可見當時確實是受了大罪;
謝冰笑著說:“阿姨,您現在也不老,剛才在飛機上,別人不都說您和三姨是雙胞胎嘛。”
“那是人家故意說好聽的,可不能當真。”
“嘻嘻,阿姨,您和三姨真的長得好像,我第一次見到三姨,還以為是您呢,都叫錯了,三姨,是吧。”
“呵呵,可不是,想起我就樂,大姐,小冰那天......”
三姨又繪聲繪色地講起剛見面那天的趣事.......
........
禹天、謝冰一行四人是22號登上的去往wLmq的航班,另外倆人是禹天的安保人員,張金和馬寶亮;
自打禹天宣佈退役,謝子長就開始操心禹天的安全問題,等到禹天向他開口的時候,人員都定下了兩個;
一個是禹天的熟人和老鄉,張彪,為人忠厚、性格沉穩,駕駛技術過硬,年底要轉業回地方,謝子長征求過張彪的意見,他也非常願意過來當禹天的專職司機;
還有一個人叫梁猛,是謝冰小舅劉海軍原來手下的兵,燕京郊區人,今年26歲。
梁猛原是海軍某部陸戰隊特種作戰小隊的一名副隊長,在一次訓練中,為了救助戰友,左腿粉碎性骨折,經過手術治療,外傷是恢復了,但不知是神經還是肌腱受損,行走、跑動這些基本動作沒問題,但是在做一些技戰術動作的時候,就出問題了,經過多次檢查,也找不到原因。
梁猛心灰意冷,不願意拖累部隊,遞交了退役轉業報告;
軍隊勸說他留下任教官,無奈梁猛鐵了心,後來轉業到燕京郊區一家藥廠當安保科副科長;
謝子長首先想到梁猛,不是沒別的人選,而是梁猛挺合適,他是劉海軍一手帶出來的兵,可信度高;
聽劉海軍說,梁猛當兵不到一年,就因各項訓練指標優異,被選派參加特種作戰訓練營,從訓練營出來,被選拔進入海軍某部特種作戰組,參加過多次實戰,多次受到嘉獎,獲個人三等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