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人不說廢話會死啊!講重點。”伶兒一手托腮,竭力壓抑著自己翻白眼的衝動。
“就快到重點了嘛!臺灣不是有句俗語──呷快弄破”鼎“。”
“碗!”伶兒大喊一聲,已不再剋制自己翻白眼的衝動。
“是這樣嗎?”
“對!你的重點到底是什麼?”
“我的重點?喔,對了,就是這個。”謹曄由西裝口袋中掏出一份檔案。
“賣身契?”伶兒瞟那份檔案一眼。
謹曄沒想到她會用這種形容詞,呆了一下,“呃──類似啦!”說得有些尷尬。
“那就是包養情婦的契約囉!”伶兒故意往那方面猜,想讓他知難而退。
“當然不是──”謹曄那張薄如紙片的俊容再次升起兩抹嫣紅。
稍稍順了口氣,他板起嚴肅的表情,開口說:“上次你超速撞到我的車,維修費加我的醫藥費一共是五百七十萬零三千四百元,零頭我就不計較了,不過我看你大概也沒錢還,所以你乾脆替我工作三年來抵債。”
“三年?!年薪一百九十萬元,不知道我要做什麼工作才值得這個價錢?”伶兒的小臉升起一抹詭譎的笑容,顯得十分曖味。
謹曄刻意忽略她的表情,將契約拿給她,沒多說什麼。契約的內容已經將她三年內必須做的“工作”說得清清楚楚,她必須隨他到美國居住三年,並無異議接受他的安排進入學校讀書,空閒時則要整理房屋內外,名義上是女傭,但實際上卻像是寄養家庭。
伶兒仔細將契約看過,轉身面對謹曄,江湖味極重地說道:“咱們來打個商量,基本上我是比較喜歡當情婦啦!不然這樣,我照樣打掃房子內外,上學這一項就改成上床,你覺得如何?”
整張俊臉一下子漲個通紅,謹曄輕咳幾聲掩飾自己的困窘,“不行!”
“為什麼不行?我覺得很合理啊!”伶兒微揚著頭看他,一派天真無邪的模樣,但眼底閃爍的光彩可一點也不純潔,那是一種挑逗獵物的眼神。
有一瞬間,僅僅是瞬間,謹曄被她眼中的愛慾所震懾,竟然有那麼一閃神的動搖。
雖然只是極短時間的動搖,謹曄卻受到極大的震撼,他一直以為自己對伶兒的關愛和其他受過他幫助的人是相同的,但那一刻,他真的心動了。
“喂,怎麼樣啊?把上學改成上床?”
謹曄穩穩混亂的心緒,抬頭露出一臉笑,“伶兒,你還是籤吧!我不會被你嚇跑的,而且要殺我也沒那麼容易,你放心跟我到美國吧!”
一名衣容狼狽的白衣男子捂著流血不止的鼻子走入醫院的地下停車場,越過救護車,直直走向一旁乳白色的賓士房車。
漆黑的車窗搖下一個小縫,露出一雙銳利無情的眼眸,但眼底浮現的笑意卻破壞了那雙眼散發出的危險性。
“少爺。”莫飛微微頷首。
“你是覺得自己的鼻子太挺,打算稍微整容一下嗎?”車內的人調侃道。
莫飛搖搖頭,“少爺,您講的笑話愈來愈不好笑。”
“莫飛,你也愈來愈不敬業了,最起碼你也要裝個樣子吧!”
莫飛很努力地試著牽動嘴角。
“算了,你還是別笑比較不嚇人。我交代的事你辦得如何?”
“郭先生說倘若忻正群敢再碰忻小姐一根寒毛,就是公然向旭日集團挑戰。”
車內男子微微挑了下眉,“連旭日集團都搬出來了!看來我們也不用再插手了。”
“少爺,剛才我左看右看,怎麼也看不出來忻小姐和昊柔小姐有哪裡相像。”莫飛滿臉疑惑地回想個性上天南地北的兩個人有何相似之處。
“她們都是十七歲,不是嗎?”車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