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音自是注意不到,她現在滿心滿眼都是三哥,只覺得,才幾天沒見,怎麼能就這麼想呢。
三哥坐在之前景緻坐的地方,順手接過簡心手裡的水果刀,對簡心手裡被削的狗啃一般的蘋果視而不見;那刀工,三哥看了真心傷眼。自己又重新拿了一個蘋果給凌音削了起來,一邊削還一邊和凌音說話,不留旁人插嘴的餘地。
這邊兩人溫情脈脈,簡心簡愛識相的離兩人遠了點。有三哥的地方,她們都是多餘的,三哥真心見不得有人在他和他媳婦培養感情的時候,往他們中間蹭,他老人間見了眼疼肝疼,各種氣不順。而他老人家想要順心如意,手段也是冷冽的,堪稱暴戾,直接暴打一頓丟出去,整個世界都清淨了。
景緻也順從的往距離兩人較遠的視窗處移了移,謝虞遲疑一瞬。也跟了過去。
景緻頓時一個如刀子般狠辣辣的眼神冷冷的丟過來,壓抑著聲音低呵道,“你跟過來幹嘛。離老孃遠點。”
她剛剛才知道這謝虞竟還是謝焓的親弟弟,她之前可是跟謝焓那王八蛋臭男人打了一架。謝焓那男人不是個東西。連女人都能動手,下手還沒個輕重,這謝虞是他親弟弟,肯定比他也強不到哪兒去。上樑不正下樑歪,對這句話,景緻一直以來都深信不疑。
景緻又上上下下將謝虞仔細打量一番,不得不承認這人的皮相確實不錯。人模狗樣的倒是挺對得起他身上那身衣裳。只是,她之前心中就存了芥蒂,對謝虞百般看不順眼,現在。更不順眼了。
被景緻看不順眼的人通常只有兩條路可走,要麼乖覺的自動離她遠點;要麼,被她暴打一頓,乖覺的離她遠點。
景緻眯著狹長的丹鳳眼,逆著光又將身姿筆挺。光是站著就莫名的給她一種壓力的謝虞細細的審視一遍,決定拋棄第一套對敵方案,果斷採用武力解決眼前的麻煩。
景緻不知道她此刻的氣勢是多麼的咄咄逼人,她的長相本就屬於那種妖冶霸道型別,再加上她身上那種與生俱來的高貴的、霸道的、桀驁不馴的、目中無人的氣勢。倒更襯得她整個人如罌粟一般,渾身散發著令人慾罷不能的氣息;那種氣息是致命,最起碼,對於謝虞來說,她是致命的。
這樣一個如罌粟一般令人慾罷不能的女人,能激起每一個男人蟄伏在骨子裡的野性和征服欲。
而他,早在初見時,便圈定了他的所有物。這個女人,只能是他的!!!!
但是,謝虞畢竟不是蠢人。他的眼光更毒辣、堪稱犀利,手段也毫不遜色,否則,他也不可能在年僅二十四歲的年齡就攀上了少校的軍銜;殷離畢竟只有一個,他的成就無可複製,他雖比不上三哥,假以時日,成就也不可限量。
但是,他雖對軍權有著男人與生俱來的欲、望,對於眼前這個女人,卻更是勢在必得。
謝虞眯眼將對面那個時刻緊繃著神經,呲著獠牙,警惕又兇悍的女人細細描摹了一遍。那樣防備的姿態,那樣凌厲的攻擊姿勢,彷彿只要他稍有異動,她便能伸出利爪迅速回擊,好讓他死無葬身之地。她對他是如此的不信任,甚至排斥,謝虞有種感覺心裡悶悶的疼,不舒服。
視線卻貪婪的停滯在她身上,不移動分毫。雖說這幾年他時時刻刻在關注著她,也清楚的記得她的每一次蛻變,每一點成長。但是,今天下午再次見到真人,心中的悸動卻如翻江倒海一般,讓他渾身震顫,幾乎當場失態。
謝虞有些貪得無厭的緊盯著眼前這張小臉兒,直盯得景緻小臉兒一點點的、控制不住的爆紅,只盯的景緻惱羞成怒不管不顧、甚至遺忘了凌音的生病,三哥的淫、威暴呵出聲,“滾你奶奶的,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啊”,謝虞恍然回神,濃黑的劍眉卻緊緊的蹙了起來。
“女孩子家,出口閉口髒話粗話,成何體統!”謝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