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一黑,訓斥的話便脫口而出。冷冽的語氣有些肅穆剛烈,像似對待他手下的兵一樣,只令景緻呆愣在當場,一時間回不過神。
回過神來的景緻瞬間就怒了,憤怒的神情像似被搶了地盤的小獅子一樣,怒不可遏。孃的,這男人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大姑娘她長這麼大連她老爹都沒捨得訓斥過她一句,重話更是一句沒說過;這男人是哪根蔥,她願意說粗話髒話關他屁事。你個臭軍痞,貓抓耗子多管閒事,你鹹吃蘿蔔淡操心!!!
“老孃愛說什麼就說什麼,嘴長在老孃身上,你不願意聽就滾啊!老孃又沒抓著你拽著你求著你巴著你讓你在我跟前晃盪,巴不得你滾得遠遠的,你倒是有點骨氣離老孃遠遠的啊!”
“你……混賬!”謝虞氣的腦門上都要生煙了,本就是不善言辭的男人,被景緻這麼一激,更是隻想到這麼三個字兒,對景緻而言……殺傷力無限接近於零。
景緻冷冷一笑,毫不退步的嗤笑一聲,“我不僅混賬。我還流氓土匪地痞無賴潑皮混混王八蛋呢,尼瑪關你孃的屁事兒啊!”
“你……你牙尖嘴利”
“嗤”景緻冷笑出聲,“牙尖嘴利那也是我本事。不用你個老男人在這兒狂吠教訓我!”
“你,你……”
“再說一句。就給我滾出去!”
最後一句來自於被影響了與媳婦兒談情說愛的殷三哥,淡淡的十個字兒輕飄飄的從嘴裡吐出來,卻讓打嘴官司打的不亦樂乎的景緻和謝虞,瞬間渾身抑制不住的戰慄起來。
那樣濃烈的暴戾的因子,壓抑的煞氣冷冷的朝他們兩個席捲而來,直讓景緻和謝虞差點一個沒忍住跪趴在底下。
殷離,這才是所謂“少將”真正的實力麼。看來,他要走的路還遠的很!
謝虞被殷離教訓了一頓,瞬間就老實了。軍人就是要無條件的服從命令,下級服從上級。自古以來皆是如此。因此,當下便也規規矩矩的站在一旁,沒有距離景緻更近一步,卻也沒有再遠一些。
凌音哀怨的翻了個白眼,向三哥示意她的不滿。正看熱鬧在興頭上呢。你憑空插一足幹嘛。沒事兒冷眼看熱鬧就是了,你瞎搗什麼亂呢?好好的興致都讓你擾沒了,怎麼這麼討厭啊你!
凌音不滿的嘟嘟小嘴兒,小手從被子底下伸出來,在殷三哥正遞蘋果過來的。線條分明、肌理勻稱的小臂上輕輕的掐了一下。
三哥辦事不地道,他自己不想聽那兩人在這兒唧唧歪歪,她可稀罕著呢;還有簡心簡愛,可都稀罕著呢。你怎麼這麼不地道啊?凌音氣的小胸脯一起一伏的,不滿的又在三哥手臂上輕輕掐一下。
掐的重了她心疼,可掐的輕了,實在不解恨啊!凌音不滿的哼哼唧唧,都是三哥的錯!
那貓兒撒嬌一般癢癢的力道,對殷離來說沒有絲毫的殺傷力。反倒讓這個傲嬌又彆扭的男人得意又舒服的哼哼兩聲,那樣等待主人順毛的傲嬌模樣,讓凌音一個忍不住笑出了聲。
三哥在她面前慣是沒臉沒皮,怎麼舒服怎麼來的。這樣強烈要求被順毛的舉動,也不是第一次兩次了,凌音卻仍是每看到一次就禁不住的心裡軟軟的一塌糊塗。就覺得,這個男人怎麼能這麼順她的心呢,這個男人,怎麼能這麼讓她心裡暖洋洋熱乎乎的呢!
三哥因為自個小媳婦的注意力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上,臉色好看了很多。媳婦兒是他的,當然只能看著他;其他不知死活在他媳婦面前找存在感,吸引他媳婦注意力的男人,當他殷離是個擺設,當他死了麼!!
三哥臉上的神情好看了很多,室內的氣溫也回升了一些。凌音張嘴小口小口的吃著三哥插好牙籤一塊塊遞到嘴邊的蘋果,感覺連心裡也甜甜的了。卻不忍他這般眼巴巴帶著期盼的眼神看著她,也紅著小臉,遲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