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配睿卻只低著頭,嘟著嘴不吭聲,也不知道生誰的氣。
懷真見狀,摟著吳配睿的肩膀輕笑說:“誰惹你生氣了?告訴姐姐。”
吳配睿停了片刻,終於開口說:“瑋珊姐不該幫那渾蛋引仙的。”
懷真微微一愣,抬起頭看著葉瑋珊說:“誰啊?”
葉瑋珊有點尷尬地苦笑說:“小睿的爸媽……”
“那渾蛋不是我爸爸!”吳配睿怒衝衝地大喊。
“瑋珊不知道啊。”黃宗儒走近嘆氣說。
“吳伯伯不是小睿的父親?”葉瑋珊詫異地說。
黃宗儒低聲說:“是繼父,而且似乎對她不好……”
葉瑋珊恍然大悟,難怪提到家人吳配睿總是那種反應,不過就算討厭繼父,也似乎有點太誇張了,難道那人虐待過她?葉瑋珊想了想低聲說:“小睿,對不起,引仙前我該先問過你的。”
“小睿,瑋珊也是好意啊。”黃宗儒跟著說:“你媽媽也不會讓你動手的。”
“管她的,我……”吳配睿說到一半停下,沉默片刻後,終於無奈地咬著唇說:“那現在怎辦?”
“也許只是傳聞呢。”葉瑋珊遲疑了一下說:“我本想先問問你,既然這樣……得找別的辦法求證。”
“根本不用問了,那人本來就卑鄙、下流、無恥,是個大爛人。”吳配睿恨恨地說:“讓這種人引仙,不做壞事才奇怪,趁早殺了他,也算為民除害。”
“就算他真的做錯事,也不能隨便殺人。”葉瑋珊沉吟說:“若他確實為非作歹……他是完全型的引仙,一般引仙部隊對付不了他,得我們出手。”
黃宗儒嘆息說:“這還是第一起引仙者犯罪事故……若真的有罪,關到牢裡前得讓他穿上息壤衣,否則一般牢房關不住。”
“那人做了什麼?”懷真聽到這兒,忍不住好奇地問。
“聽說領著一批跟班,組織了一個什麼”白宗自治部隊“,到處收稅。”葉瑋珊轉頭說:“因為他身份特殊,不少引仙者搞不清楚狀況,還真的加入了那組織,他頂著白宗的名號,市政府又不敢對他硬來……只好找我們幫忙。”
吳配睿聽到這兒,火氣又冒了上來,憤憤地說:“我早該宰了那傢伙。”
葉瑋珊搖頭說:“小睿,也許他對你不好,但畢竟名義上總是你父親……我們是不是勸勸他……”
“父親、父親……”吳配睿似乎忍無可忍,氣憤地打斷葉瑋珊的話說:“父親會半夜爬到你身上去嗎?”
這話一說,眾人都是一呆,吳配睿似乎也發現自己說出了不該說的話,她臉龐先是漲紅,跟著轉為慘白,在一片沉默中,她一頓足扭身化出妖形,展開爆閃身法往外直跑。
“小睿!”葉瑋珊和黃宗儒兩人急叫,但葉瑋珊並未引仙,黃宗儒速度本來就慢,兩人都追不上變化妖形的吳配睿,只見吳配睿越奔越遠,眼看就要不見蹤影。
“你們倆追不上,我去。”懷真雖然元氣大傷,但仍比這些人類強大許多,只見她輕飄飄地晃過兩人眼前,微浮於空,追著吳配睿而去。
懷真不是人類,對現代人類社會風俗也不算十分清楚,但也知道剛剛吳配睿所說的若是實話,他那繼父可真是做了不該做的事,吳配睿不慎說漏了嘴,這時想必又羞又氣,還不如讓她跑一陣子,所以只在身後不遠處跟著,不急著追上去。
吳配睿就這麼衝下了美崙山,她彷彿自虐一般,也不管那股反挫的力道傷身,連用了好幾次爆閃,直奔到無人的東方海濱,這才漲紅著臉停了下來。
就算找個善於心理輔導的人,恐怕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勸慰吳配睿,何況懷真根本不是人,她平常大多和人嘻嘻哈哈地說笑,很少談什麼感傷的事情,實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