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萬元畢竟是老薑,看到這種情況,第一個反應便是先救人,可是就憑自己村的這幾個後生又如何能夠抵抗虎狼豹三個畜生的超級流氓陣營,在一剎那間,沈萬元便想起了刀疤,雖然他一直不贊成沈三拳跟刀疤一樣走上黑道這條路,不過現在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那些亡命之徒手上拿的可都是明晃晃的砍刀,亂刀之下誰知道劈在哪裡。
看著沈青山急匆匆的操起扁擔就要衝上去,他趕緊攔住,“快去叫刀疤,要不能三拳就完了。”
沈青山一時慌亂,只顧著營救沈三拳,一聽沈萬元提醒,這才趕緊扔掉扁擔,連鞋也掉了一隻,顧不得許多,像一條被追狠了的野狗一樣跑向刀疤所住的茶鋪,兩隻拳頭銅錘一般的砸在門上,“刀疤,刀疤!救命啊!”
刀疤和初八兩人躺在被窩裡,睡的很沉,昨天晚上的酒直到現在還沒有完全醒,不過沈青山那敲門聲也實在是太大了,這不是在敲門,簡直就是在撞門,刀疤頓時驚醒,混跡黑道多年產生的警覺立馬讓他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情,一把推醒初八,衣服也不穿,開啟了茶鋪的木門,“青山,怎麼回事?”
“不好了,不……三。。。。。。三哥被人殺啊。”沈青山語無倫次。
刀疤神經一下繃緊,使勁搖晃著他,大聲的叫道:“在哪裡?”
“魚攤,魚攤。”
刀疤來不及返回,套上鞋子提起大門旁邊的鋤頭就往魚攤跑,後面緊跟著醒來的初八也被沈青山嚇到了,連忙問了幾句,得知沈三拳被人圍住,二話不說,操起床底下的砍刀也奔了過去,沈青山這個時候也左右觀望,看見床底下還有幾把刀,這個農村小夥子頓時也發起狠來,玩命一般的跟隨著初八。
刀疤來到魚攤旁邊的時候,沈三拳已經是危險萬分,身後被砍刀砍了兩下,外套也被映紅了,不斷有不要命的小流氓從老鐵牛的左右兩旁爬上來,都被他的扁擔給轟了下去,這個時候站在老鐵牛上就是一個優勢,如果是在平地,沈三拳定然早就橫死街頭了,陰狼也沒想到沈三拳這麼能抗,越發的著急,一群人還奈何不了這個小刁民實在是氣憤,揚起手中的鐵棍丟了過去,“媽的,都給我上,砍死他。”
沈三拳不想跟這些道上混的人打交道,自己也根本不想走上這條路,可是這一次卻完完全全是對方硬逼自己,不反抗就要死,這一次也徹底的激起了這個小刁民心中的匪氣,只見他一把格擋掉陰狼飛砸過來的鐵棍,緊緊的握住扁擔,紅著雙眼,就像一匹餓極吃人的兇狼一般,惡狠狠的說道:“來啊,不要命的就來!”
話還沒有說完,刀疤已經是趕到,一鋤頭狠狠的砸在一混混的後背上,這個小混混頓時口中狂飆鮮血,翻著白眼,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也不知道死了沒有。
刀疤絲毫不考慮後果,砸翻一人,雙手握著鋤頭原地旋轉了起來,很快便打通了一條道路,他使勁的一躍頓時便跟沈三拳一起站在了老鐵牛的拖斗上,舉起鋤頭,迎向眾人,“陰狼,我幹你祖宗,今天老子死也要殺了你。”
陰狼看見刀疤來了,心中又高興又焦急,在他的計劃中,一直都沒有漏掉刀疤,他知道沈三拳出了事,刀疤絕對會出現,只不過他完全沒有想到這個玩命的傢伙會來的這麼快,而且出手又重,手中拿著的是農村那種專業鋤地的鋤頭,這要是被他弄到一下,碰著頭絕對死,碰著身體也百分百要斷骨頭,讓陰狼更加沒有想到的還有沈三拳,這個小刁民就靠著一條扁擔堅持到現在,只要少堅持一下,陰狼完全可以先殺掉他,再慢慢的收拾刀疤,最後得勝回朝,計劃永遠跟不上變化,陰狼現在才真正的體會到了這一點,看著拖拉機上已經站了兩人,頓時徹底心慌了。
下山虎更是不知所措,手上拿著砍刀,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只有阿豹這個混蛋,亡命之徒,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