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走進一個高大豪邁的青年。
“你為甚麼進來把我的朋友全部殺死?”
“殺死?白先生,不計算這位先生在內,外面你有九位朋友,我獨自一個人,又沒有武器,怎能殺死九個人?”
“你沒有同黨?”白居理不敢想象。
“我一個!順便請你這位朋友看看我身上有沒有武器。”白居理向小李打個眼色,手槍直指對方。
小李搖搖頭:“少爺,甚麼都沒找著。”
“白先生,我是專誠來拜會你的,我亦曾請求貴友引見,但他們不肯,並動起手來,我是被迫自衛。又為了表示我的誠意和尊重,我祇是打暈他們,把他們綁起,交手擦傷難免,但我敢擔保沒有一個重傷,連骨傷都沒有,不信,白先生請那位先生去看看。”白居理向小李點點頭。
健碩青年身一移。白居理已看見兩堆人,每堆三個綁在一起。
“少爺,他們全都祇是皮外傷。”
“屋外還有三位朋友,用對講機或手提電話聯絡一下。”白居理左手拿起手提電話:“肥福,你們三個怎樣……也是三個人綁……唔!好!沒事……啊!剛才那位先生是不是要求見我?單獨一人……好!我明白了。”白居理放下電話,馬上展示歡容:“對不起,我的朋友太沒有禮貌,用拳頭招呼客人,小李端椅,請坐!”雙方坐下來,小李也放下木棒。
“先生貴姓?”
“馬圖斯。”
“馬先生,這兒簡陋,喝罐啤酒。”白居理拋給他一隻罐:“我們好象沒見過,不知道找我有何貴幹?”
“請求你讓我帶胡寶寶小姐離去。”
“胡寶寶?你是她甚麼人?”
“保鏢,貼身保鏢。”
“你身手這麼好,單人匹馬、赤手空拳可以打敗我九位朋友,若你是她貼身保鏢,我們根本沒辦法接近胡寶寶。而且,據我所知,她已兩個多月沒請保鏢。”
“她最近已經變好,專心學業,她不單祇沒去夜街,連晚間電影亦少看,所以我不必跟隨左右,但我始終是她的貼身保鏢,我對她的安全有責任。”
“我今天請她來,是為了報復,當天事發後我發過誓的,等我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把她的腿敲斷後,馬上交還給你。”
“白先生,求你千萬不可,那會令她生不如死。你大人有大量,饒她一次。”
“她自己也表示熬不住苦,要求我一槍打死她,我還沒有決定應該怎樣做。”
“白先生,過去胡小姐因為缺乏家庭溫暖,因此心理不平衡,再加上誤交損友,的確做過許多令人難堪的事。不過,如今她已知錯,求你給她一個機會。況且,你殺了她,也補償不了你所受的痛苦,更何況吉人天相,你已完全康復。”
“她是否改過自新,我不管,我不是懲教署長。我也不是大人,我小心眼又記恨,有仇必報。你知道她當時怎樣對我?我承認由於她貌美如花,我對她一見鍾情,我除了主動結識她,還送了她一束玫瑰花,她就當眾摑了我一個巴掌,我沒有怪她,女人打男人是小事。但跟著米勒約我第二晚到廢車場打鬥,我還念著她,帶一班朋友去赴約,結果我們被打敗,米勒要我爬地扮狗叫,我不肯,她便接過米勒交給她的棒。她打第一下,我是心慌,但並不怎樣痛,當時米勒他們起鬨喊她打,她果然兇性大發,當釘插入去時,我痛得暈倒,她把釘抽起,我又痛醒過來……我說過一定要報仇。”
“胡小姐用棒打你是肯定不對,但那根棒若不是內藏釘子,打兩下你的腿不會斷,傷是難免。那根內藏機關的棒肯定不是胡小姐的,她鬧事、脾氣差,但也祇不過是個普通人,普通人怎會有那樣的棒。米勒因運毒、販毒坐牢,你知道;他和黑社會打交道,你應該也知道。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