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庭沒有為難那些守衛,架著馬車離開了將軍府,如今之計還是找個落腳處等陶安進京後再做打算。
在馬車外楊月不解的問道:“爹,我們就這樣走了?”不是說會住進將軍府嗎,怎麼連門都進不了?住不進將軍府,他們要上哪兒去?三妹大哥來了能找到他們嗎?
楊月心裡滿是疑惑,“要不我們打進去。”話剛說完就被楊庭瞪了一眼,馬車裡的古琳掀起簾子道:“姑娘家家的動不動就打,成什麼樣子。”
“可是娘,京裡那麼大,我們住哪兒,大哥他們進京能找到我們嗎?”楊月心裡擔心妖妖他們找不到她。
“我們找個離將軍府近的客棧住下,我每天都來將軍府看看。”楊庭說完後楊月沉默不語了,現在也只有這個辦法了,只是住客棧不知又要多花多少銀子,京裡什麼都比大青山貴。
楊庭趕著馬車在街道上行事,一邊詢問周圍擺攤的人哪裡有便宜一點又離將軍府近的客棧。
在現代開車都不暈的妖妖,在古代坐這馬車竟然吐得天昏地暗,頭暈眼花。
“譁……”實在忍不住胃裡翻騰的噁心,妖妖掀開簾子伸出腦袋大吐特吐起來,在前方趕車的陶安心亂如麻,二天前他接到飛鴿傳書,這些年他一直都保持著與西涼國的聯絡,時時知道她的一切。
被冷落於**之中,還好她的兒子經商天賦異稟,短短几年便成了西涼國第一皇商,也因為她的兒子,她生活上並未受苦,只是日日夜夜擔憂她那失蹤的女兒,吃不好睡不好,終於拖垮了身子。
信中寫著,柔妃病重恐不能活過今年。他有心想去探望,可是妖妖如此情形他怎麼能走開?可若是不去,這輩子他還能再見她一面嗎?如有個不測,若以後妖妖知道她孃親病重,而他不管不理,會原諒他嗎?
陶安心裡亂如麻,趕車越加不穩,車裡的妖妖深有感觸,爹這是心亂了,若不是心亂怎會把車趕成這樣,以陶安的穩妥知道她暈車是不會這樣顛簸的,她好奇爹是遇到什麼事讓他把平時的穩妥都丟了?
陶安的怪異不光妖妖查覺到了,就連不會趕車的楊墨也查覺到了,誰叫前幾天跟這幾天的差別太大。
楊墨遞過毛巾,妖妖接過胡亂擦了一把,這些天可苦了他們了,為了將就她,不得不吃稀飯,幾天過去更是連肉都不見一點,誰叫她一看見肉就噁心。
第一天坐馬車妖妖感覺心裡激動的很,第二天就感覺到有點悶,到了晚上吃飯都吃不下了,暈車現象一天比一天嚴重,妖妖知道她是暈長途車。
挺著雙眼下黑黑的眼袋,妖妖爬出車箱,坐到陶安身旁,楊墨則在裡面洗著妖妖剛才用來擦嘴弄髒的毛巾。
看到妖妖本來就瘦弱的身子更加弱不禁風,陶安心裡頓時擔憂起來。“這裡風大,還是進去吧,你現在身子弱當心受寒。”
妖妖暈車根本吃不下任何沾油的東西,就別說燉湯給她補身子了。
“我沒事,在裡面還要不舒服些,在外面透透氣精神都要好點。”陶安聞言看向妖妖,精神果然好了些,只是那面容還是顯得那麼疲憊,這樣叫他怎能放心離開?
看到陶安又皺起了眉頭,妖妖忍不住心裡好奇問道:“爹,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不如說出來讓女兒給你出出主意,你不是還常誇女兒聰明嗎。”
陶安扭過頭望著前方,沉默半晌,就在妖妖以為陶安不會開口說話時,陶安扭過頭滿是傷痛凝望著妖妖,這樣的陶安是妖妖從未見過的,那眼底的傷,像是能刺穿她的心臟,讓她眼睛不自覺泛紅起來,呼吸都覺得沉重許多。
陶安回神過後急忙收回情緒,剛才他竟把妖妖當成了柔兒。
“我有個故交現在病重,可能活不過今年,你說我該不該去看她。”陶安回神許久緩緩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