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巨弓,抱著它靜靜地躺一會兒,然後,好好想想孔溪說的話。
他說什麼?他說,柳輕蟬在騙自己,騙自己麼?自己不就早就猜到了嘛,可是為什麼心還會揪痛?哦,原來是因為下一句話,他還說,柳輕蟬根本就不知道讓東方晨恢復記憶的方法,他既然這麼說……
“那你知道方法麼?”天,這是自己的聲音嗎,為什麼會這麼虛弱不堪。
“什、什麼方法?”孔溪還在後悔自己的衝動,所以一時不知邢朵在問什麼。
“讓東方晨恢復記憶。”怎會如此虛弱?說話的人真是自己吧。邢朵真想拿鏡子照照,看看是不是林美眉附身了。
“我、我……”
“你也不知道是不是?”打斷孔溪的猶豫不決,邢朵知道,他是不想自己受傷害,所以他才猶豫,才不敢說出事實,所以,她幫著他說:“這世界就根本沒有讓他恢復記憶的方法,只有我一人還心存僥倖,期待著他能記起我……”
“邢兒”孔溪不知從哪裡提起的力氣,毫無顧慮地一把將躺在冰冷地面的邢朵帶入懷裡,隔著那張巨弓,緊緊的,好像再也不會鬆開。
“我沒事,我只是把事實呈現一下。”
推開孔溪,邢朵眼中臉上並沒有什麼悲慼之色,這讓孔溪看不懂,可正因為看不懂,他更害怕,害怕她將所有苦惱都存於心裡不讓別人去幫著她分擔。
關切的目光一直不離邢朵的身影,直到邢朵拿著那張巨弓站到他面前對他笑,他依舊沒有收回那傾注了太多感情的關切。
“我真的沒事,咱們繼續練吧。”對著孔溪笑了笑,然後同樣把笑容也給了一旁的成秋碧,他還是老樣子,淡淡的,無悲喜,眼裡卻也多了一絲邢朵看不懂的東西。
他笑:“聖女大人,有堅持是好的。”他笑得不醜,因為他是美男,可是眼中嗜血的眼波,使得他的笑並不美,邢朵以為他會話鋒一轉諷刺自己幾句,等了很久,成秋碧卻不再吐露一句心聲。
“你是在支援我的決定?”邢朵的表情不能說是不可置信,但也強不到哪去,他怎麼可能支援自己?自己都覺得自己的堅持是沒有必要的。
是,自己是想參加這次狩獵大會,而且原因從沒有變過,和柳輕蟬比賽,不管輸贏,她都不想那麼無聲無息地宣告自己的失敗,東方晨是她的,這一點也是邢朵堅持的理由,她絕不允許別人動她的東西,還有,就是曾經那番無法泯滅的誓言……他曾說過的:不離不棄,他曾說過,即使有一天他不記得自己,自己也絕不可以離他而去。
“前路雖然暗無光亮,前途更是虛渺無託,但我相信你會有一個圓滿的結局。”成秋碧不去看邢朵,反而一雙眼在孔溪身上轉悠半天,然後一句話才算終了。
邢朵撇嘴:“說的跟自己是個預言家一樣,真不要臉。”
成秋碧倒不怒:“我不是預言家,但我是個引渡者。”
“引渡?”邢朵孔溪異口同聲。
“我今天的話是不是多了些?”成秋碧自嘲,“也好,該知道的也該知道了,因為我的時日不多。”
“你要死了?”呃,邢朵太直白,直接讓成秋碧都有些受不了的翻白眼。
“你就那麼巴望著我死?”
邢朵巴望著他死?邢朵哪有那麼壞心眼,邢朵一直都是很善良的,連一隻蟑螂都捨不得殺。
括弧,某人捨不得殺是因為她見了蟑螂後比蟑螂跑的都快,蟑螂還沒消失人先看不見影兒,括弧完了。
事實證明,邢朵確實不是啥好鳥,有壞心眼也是應該的,她面對著成秋碧的反問,竟然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而且還超大聲的“嗯嗯”不止。
“好吧,既然聖女大人這麼希望成某死,那成某也就只好……”邢朵樂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