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停在門口;這好比是城市的貧民窟突然停了一輛豪華的勞斯萊斯一樣;怎麼可能不引起別人的注意。
還沒有上轎子;裝飾的豪華奢侈的轎子周圍;就已經圍滿了人;大家都在好奇;這乘轎子;是來接誰的。
席家在襄州的地位;有些類似於李嘉誠在香港;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費嬌嬌只好換了一身衣服;然後用斗篷裹住;儘量不讓人看出自己的裝扮;心中卻叫苦不迭;這段時間樹立起來的窮苦形象;很可能會被這乘轎子毀滅的屍骨無存。
燕長卿跟她約定;在她走後;就去樓上樓找她;並約好在後門讓人迎一下。
轎子裡面很寬敞;佈置的富麗堂皇;還放了一隻手爐;並且整個轎內香噴噴的;來之前;應該使用香薰過的。毯子也是新的;蓋在腿上;很暖和;席家的人;周到的細緻入微;讓人感到很貼心。
費嬌嬌捧著手爐;身體一下子暖和了許多;轎伕們走得很平穩;一點都不顯顛簸;沒有十年二十功夫;還真練不到這一步;就是公主府的轎伕;也不如他們。
轎子停下;有人掀開轎簾;費嬌嬌抬眸看去;是席公子。
她還真是大有面子;席家公子親自伺候她;現在不只是在周圍的街坊鄰居間聞名了;過不了兩天;襄州城的人都會認識她了吧。
費嬌嬌瞪了他一眼;自己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處理;不到離開襄州城的時候;但若事情鬧的大了;只好先離開了;再怎麼著;也不能拿自己的命開玩笑;更何況還有三個孩子。
上了樓上樓;席公子一路引著她來到豐和軒。
進了豐和軒;只有一人坐在椅子上;第著頭;看不清面容。
聽到門響;他抬起頭來;看著費嬌嬌;楞了片刻;說道:”你是費家大小姐;汾陽王妃?“
費嬌嬌一驚;回頭看看;還好;門是關著的。
席公子趕緊給她引薦;”段……不是;王妃;這是家父。“聽到面前的女子是王妃;她有些緊張。
費嬌嬌施了一禮;鎮定從容的一笑;”嬌嬌見過席伯父。“
兩人坐下;席父不敢坐在主位上;費嬌嬌再三堅持;寧可空著;他也沒坐在主位上。
費嬌嬌收斂笑容;正色道:”伯父如此好眼力;那嬌嬌也不在隱瞞什麼;只是我現在身份特殊;不便暴露;所以還是稱呼我阿喬吧;另外;嬌嬌想問問伯父;豐和軒可有暗門?“
她這麼問;是因為段大當家曾經告訴過她;所有段家名下的酒樓裡的豐和軒;都有暗門。
席父點點頭;這個豐和軒是段家和席家共同所有;理所當然的;這裡有暗門。
費嬌嬌低聲道:”我們從暗門出去;然後接一個人;酒樓裡面除了豐和軒;應該還有我們自己的房子吧?“
席父點頭;然後不動聲色的讓店裡的夥計上了幾道菜;然後吩咐任何人都不許打擾;從裡面栓上了門;帶著費嬌嬌和席公子離去。
轉了幾轉;席父帶她來到一間地下室;地下室很大;主要是用來儲備酒的。
酒窖旁邊;有一間小屋子;不起眼;沒有燈光的話;壓根名不出來那裡還有一道門。
房間的確不大;只有一張桌子;四把椅子;桌子上擺著茶壺;還有一盞造型精美的燭臺;點亮燭光;房間一下齊了;雖然沒有火爐;沒有半分寒意;這就是地下室的好處;冬暖夏涼。
席公子擦了椅子;請費嬌嬌坐下;費嬌嬌這才跟他說;讓他到後門去接一個人;說了燕長卿的身高相貌;席公子離去。房間只剩下席父與費嬌嬌二目相對。
席父是一個年約四旬往上的中年男號;個子不高;飄逸的鬍鬚垂在胸前;墨綠色的錦袍;瑩潤的玉帶;讓他看起來很是儒雅;不像一個商人;只是那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