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到了同一所大學的同學做的事。
在被問到參加了什麼活動時,小滿如實回答:“除了攝影社,其他都沒有。”
陳柏毅似乎對這樣的大學生活不是很“欣賞”,他傳授著從學長學姐那裡聽來的經驗:“大學不能像高中那樣純讀書,以後找工作,別人更多要看你有沒有做過學生幹部,有沒有參加社會活動這些,我建議你呀,還是要多接觸接觸社會,如果想進學生會,我可以幫你找一個部門。”
小滿拒絕了,她知道豐富多彩的活動有很多益處,但她沒有時間,她需要賺錢,來維持整個大學四年的生活費。
唯一參加的攝影社,是為了在不用花錢的前提下,摸到那些之前在書上才能看到的相機和鏡頭。
“小滿,我要問你一個問題。”
“怎麼突然這麼嚴肅?”小滿假裝驚恐地看著他。
“你知道嗎,你的分數報B大一點問題都沒有,為什麼要來這裡?”
小滿沒有正面回答他:“這裡不好嗎?”
“跟B大比,當然不好。”
“我要是說當時閉著眼睛隨便填了一個學校,就來這了,你信嗎”
陳柏毅盯著小滿看,直到他意識到小滿不會告訴她真正的原因,又過了半晌,才說了一句:“夏小滿,我要是分數夠,我一定會報B大。”
小滿想跟他說,既然已經來到這裡,就好好度過這四年;小滿想跟他說,高考已經是過去式,大家現在都在一條起跑線上;小滿想跟他說,這裡也挺好的,對外語類人才的需求很大。但到最後,小滿只是對他笑笑,什麼也沒說。
國慶放假前一天,翹課的人很多,思政老師看著座位上稀稀拉拉的學生,不得不使出絕招:“坐好了不要說話,老師今天心情不錯,點個名吧,今天沒到的,期末考試直接扣二十分。”
話一說完,底下悉悉索索地都在拿著手機發簡訊,通知那些還在寢室睡覺的人,或是剛坐上公車去往車站的人。
等他們都發了一輪簡訊,思政老師卻沒急著點名,他悠哉遊哉地談著天說著地,等過了一刻鐘,教室後面開始偶爾有人貓著身子鑽進來了,老師才一本正經地雙手撐在講臺上問道:“你們都給同學發資訊叫他們來上課了嗎?好,可以再給他們發一條,老師今天沒帶名冊。”
小滿只好又低頭給沈丹丹發了條簡訊說【老師沒帶名冊,不點了】
很快,對方回了資訊【我也沒打算回去】
小滿按著手機按鍵,退回通訊錄時看到容嘉的名字,突然想到那個喝著啤酒的高考之夜,這兩個同樣有傲的資本的女生,一個是傲而狂,一個是傲卻韌。
這是一種奇妙的感覺,在不同的階段,會有不同的人一起陪伴著,但細細想來,這些不同的人身上,那若有若無的關聯總存在著,大概是因為不變的是自己,才能吸引來不變的朋友吧。
夜晚宿舍裡只有她一個人,小滿端正地坐在椅子上,她面前是擺得好好的電話機,這樣的姿勢保持了十多分鐘,要不要拿起電話撥出去,是一個比高考數學要難得多的問題。
打吧,就這樣爽了約,不管怎樣,總要跟他解釋一下,說一聲,大家還是同學。
這麼想著,小滿左手拿起話筒,用標準的姿勢貼近耳朵,右手食指在按鍵上,熟練地把IC卡上的一串密碼按完,到這裡,她進行不下去了。
跟他說什麼呢?也許在他心裡,就沒覺得這是什麼重要的事,他已經有了自己新的大學生活,也不一定會記得她。
話筒被安然無恙地放回去,小滿眼睛落在數字按鍵上,就這樣發呆,足足十分鐘。
小小的宿舍特別壓抑,小滿下樓往田徑場走去,夜跑的人有不少,還有很多情侶,就這樣旁若無人地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