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皇帝進言,這祖宗家法,不能亂!
儲秀宮。
“祖宗家法?”
杏貞哼了一聲,放下錘著皇帝雙腿的纖纖玉手,皇帝正被按摩地直哼哼,輕輕地掐了咸豐皇帝的小腿一下,力度剛剛好讓皇帝在複述有些人在自己個耳朵邊上吹著暗箭的話裡醒過來。
“蘭兒,你這是怎麼了?一群庸人而已,不必理會,朕不是拿了一對羊脂玉如意謝你了嗎。”咸豐皇帝懶懶的拾起了一片薄荷鬆糕,送入口中。
杏貞拿眼看了看殿裡服侍的眾人,安茜會意,拉了帆兒和一群人出了宮殿,還帶上了門。
“臣妾實在是想著皇上您日夜煩心,所以才絞盡腦汁兒幫著皇上想了個法子,還被他人說這樣的閒話,臣妾覺得委屈。”杏貞含了一份哭腔,手指拿著帕子在緊緊地繞著,低著頭不說話,在裝委屈了。
咸豐皇帝看見蘭嬪這幅模樣,不禁帶了上幾分憐惜之意,把杏貞的肩膀摟了過來,環著蘭嬪的嬌軀,溫聲撫慰:“蘭兒你對朕的好,朕自然知道,既然外頭的大臣說什麼祖宗家法,你以後呀,朕悄悄的來問你,你悄悄地告訴朕,咱誰也不告訴他!”
杏貞有些沉溺於皇帝的溫柔環抱了,聽到這最後的暗渡陳倉之策,心裡狠狠地冷笑了一下,紫禁城藏的住訊息嗎,聽安茜說上次自己剛說完這件事,皇帝一回養心殿,訊息立馬就在六宮傳出來了,但是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突然和咸豐皇帝聊起來了這個“祖宗家法”的事兒了。
“皇上,說到這個祖宗家法,臣妾倒是有一點自己的見解。”杏貞笑吟吟地說道。
“哦?”咸豐皇帝聞著蘭嬪頭髮上的秋蘭香味,隨口應了一聲。
“太宗爺那時候的四大貝勒議政是不是祖制啊?”杏貞扳著手指頭,一根一根的數著,“聖祖朝可是沒有軍機處的!”看著咸豐皇帝聽到自己的先祖時變得嚴肅起來,就換了個輕鬆的角度來證明這件事,“咱們滿人入關得了天下之前,太祖皇帝可是每年都要去長白山祭祖,然後還要冬泳天池的!嘻嘻,皇上您怕冷嗎?”
咸豐皇帝聽到冬泳臉色有點發白,“這話倒是沒錯,這些個以前都是沒的。”
“明者因時而變;知者隨事而制,列祖列宗們的情況和現在是不同的,所以呀,每朝都有不一樣的變化,有個詞不知道皇上您聽說過沒有,叫:與時俱進!所以呀,實在是沒必要拘泥於祖制!皇上您現在和康熙爺他那時候的情況差不多呢,三藩、準格爾、臺灣前明餘孽,您這裡呀有長毛逆匪,還有英法倆夷在海上當著跳樑小醜呢,對了,還有呢,俄羅斯也是一樣一樣的呢!”杏貞拍著手,“皇上這可是您向著聖祖爺看齊的機會呢!”
“與時俱進?唔,不錯就是這個理,”咸豐皇帝拉著杏貞的柔荑,忍不住讚許蘭嬪,“真是朕的解語花也!”
“不過皇上,”杏貞繼續扮演著深明大義的解語花,“臣妾不願意皇上被外頭的閒言碎語煩擾,以後皇上要是有什麼事想考考臣妾的,咱們還是悄悄說!”
“好好,今天晚上朕就在這裡陪著你這朵解語花,楊慶喜,把今年山東新進的金絲小棗拿兩籠賜蘭嬪!”
“嗻!”
靠著咸豐皇帝懷裡的杏貞得意地笑了,祖制不祖制的其實無所謂,重要的是要讓皇帝堅定一點,那就是來和蘭嬪我商量政事是沒存在什麼違反祖制的問題的,要毫無彆扭感!“多謝皇上。”
壽康宮。
壽康宮首領太監叫做德齡,乾乾瘦瘦的,永遠閉著眼,似乎在打盹,德齡在皇太貴妃搬進鍾粹宮撫養咸豐皇帝的時候,他就跟在皇太貴妃身邊了。咸豐皇帝一即位,想讓德齡做養心殿大總管,德齡卻推辭著說自己“年老力衰,恐誤了皇上的大事”,堅辭不就,皇帝也不欲難為看顧自己多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