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的事兒我可是不好說話,我知道您要說什麼《戰武昌》那戲裡頭說的事,沒錯,西嬪娘娘指的就是我,但是我不敢染指外頭的人事,那可是皇上的忌諱,就等著日後什麼時候等皇上提起阿瑪的時候,我才好趁機說幾句話罷了,母親您放心,我日後自然會注意這件事的。”
十九、急轉直下(下)
富察氏連忙放下茶碗,顧不得杏貞請她用些桌子上的糕點,忙不迭的開口道:“娘娘,臣妾在外頭都聽說了,永和宮的麗貴人已然有了龍胎,娘娘我今天看您是一點也不著急啊!麗貴人她父親主事慶海已經被皇上升了官,如今是戶部的員外郎了!”富察氏顧不得邊上的梅兒已然羞紅了臉,“娘娘這可是馬虎不得,這可是關乎著娘娘在宮裡頭的地位,雖然娘娘如今協理著**,若是沒有子嗣,這協理就永遠是協理!”
杏貞擺了擺手道:“帆兒你帶著二小姐去後殿瞧瞧我那些蘭花,再去御花園看看我得了皇上賞賜的紅梅花,摘些回來插瓶。”等到妹妹梅兒出了正殿,杏貞才苦著臉,略微帶著一點羞報地對著母親富察氏說道:“母親您的意思我都懂,可是,這孩子,也不是我說想懷就懷的上的!”
“這孩子啊,既要靠天時,更要人為!”富察氏從袖子裡頭抽出了一張紙,瞅著邊上沒有旁人,把那張紙悄悄地塞給了杏貞,“這是我問著百草廳的婦科聖手白如墨大夫開的坐胎藥,我打聽過了,喝了他的坐胎藥的十有**都懷上了!娘娘您收好了,記得每日叫帆兒去御藥房抓了藥,熬好了給娘娘您喝。”
杏貞手忙腳亂地趕緊把藥方收好,富察氏又說道:“娘娘,如今梅兒也不小了,娘娘父親來了信,叫娘娘做主,給她相看個好的婆家,畢竟娘娘日日在皇上邊上,什麼些個年輕才俊也總能聽說到幾個。”
梅兒的夫婿嗎?那不就是應該是咸豐皇帝即位後封醇親王的七爺奕譞嗎,其時姐妹花同嫁天家兄弟,堪稱一段佳話。杏貞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說道:“母親放心,我自然會找一個極好的夫婿給梅兒。”
“你們兩姐妹的事兒成了之後,再把祥哥兒的終身大事給定了,臣妾這輩子就再也無憾了。”富察氏感嘆地拍了拍自己雙手說道。
杏貞滿臉複雜的神色看著自己的母親,只有最親近的人才會無私地為著自己想著,自己就算不為了自己個,也要為了自己在乎的人,和在乎自己的人們奮鬥起來!不宮鬥勝利不算完!
“母親,這裡的一封信和一個匣子你拿出去,這可是關係到父親的前程,馬虎不得,必然要送到的。”
“噯,我知道了。”
養心殿。
因著杏貞給了咸豐皇帝出好了在江南一帶如何應對逆賊的原則,咸豐皇帝並沒有怪罪兩江總督陸建瀛和那些丟失城池的地方官,只是嚴令,棄城之前,必定要疏散人丁以及轉移庫裡的財物,千萬不能資敵,若是自己獨自棄城,不顧城中百姓和財物,嚴懲不赦,長江縱深一百里內均按照此例執行。
咸豐皇帝無精打采地下了這個諭旨,雖然知道杏貞這個計劃實在是矮子裡頭拔高個,沒辦法的辦法,誰叫江南一帶的軍隊不堪重用,如今只能是不養肥洪楊逆賊,讓他們在江南坐大,已然是上上之計了。
待詔的翰林堪堪用館閣體玉版金書寫就諭旨,拿給了咸豐皇帝,咸豐皇帝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拿給祁師傅並各位軍機看看,大家有什麼想補上的,趕緊補上。”
站在皇帝前頭的祁寯藻細細地看了翰林寫就的諭旨,然後轉頭遞給了後頭的邵燦、麟魁等軍機大臣,大家看完之後,默默地將明黃色紙質的聖旨遞迴給了翰林。祁寯藻斟酌了一下,才緩緩開口道:“皇上,這堅壁清野之計雖然是好,可是江南富庶,處處都是人煙密集之地,少許的堅壁清野恐怕是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