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我問過太醫了,說是去熱河無妨的。”
“叫太醫進來,”杏貞不置可否,宣了太醫院的太醫進來,那太醫進來磕頭問安,杏貞悠悠開口,“本宮的身子怎麼樣了?”
“回娘娘的話,風寒已經好了大半,娘娘素來身子就強健,再用幾天藥就能痊癒了。”
杏貞看著帷帳上掛下來的碧玉葫蘆墜粉紅碧璽葉子默不作聲,安德海瞧了皇后一眼,再對著那個太醫說道,“別講這些虛頭巴腦的,就說實在話,主子娘娘的身子到底是怎麼一個回事?娘娘是不會怪罪的!”
“這?”那太醫抬起頭來,見著安德海眼神古怪的瞧著自己,擠眉弄眼,一下子福至心靈,“哦哦哦,娘娘的身子實在是虧損極了,之前憂慮過甚,且又有血虧不足之症,風寒一沾染,雪上加霜,怕是幾個月都難以休養,總要好好調理,慢慢地將養才好。”
“那太醫你這麼說,本宮就要麻煩你了,脈案什麼的就預備著,預備著內務府記檔吧。”杏貞點點頭,這個太醫倒是乖覺,有眼力界,“你先退下吧,”杏貞看著欲言又止的富察氏,笑道,“母親,無需擔心的,我等著這些日子養好了身子,即刻就北上,不會耽誤多少時間的。”只要議和的事兒商談好自己就能放心北上,繼續和肅順宮鬥起來。
皇后自己拿定了主意,富察氏也不能多說什麼,哎地嘆了一聲,也就轉身出去準備料理事務了,杏貞瞧著富察氏離開,對著默不作聲的德齡吩咐道:“你擬個摺子起來,叫人送到熱河去,就說本宮身子不爽快,去不了行在,言辭懇切些,皇上總要聽聽估計外頭人的議論的,還有叫恭親王以後和我聯絡,更隱蔽些便是,不是你,就是小安子傳遞訊息,這宮裡宮外不知道有多少隻眼睛看著呢,小心使得萬年船,謹慎些總是無大錯。”德齡應下,蒔花從床上扶起了杏貞,杏貞緩步走出東暖閣,在殿外坐在搖椅裡頭,曬了好一會子的太陽,陽光照在身上,本來懶洋洋的身子越發懶怠了起來,杏貞眯著眼險些就要睡著,德齡這時候卻是進來稟告“摺子已經得了。”
杏貞從來不問德齡的底細,這時候接過摺子,卻也是不得不微微驚訝,沒想到德齡還寫的一手好字,“恩,就這麼著就行,橫豎是假的,能堵住那邊人的嘴就行,”
“不過,單單這麼點東西,怕是也不夠的很,總要再添上幾把火,那就是萬無一失了,”杏貞喃喃自語,在陽光下又要沉沉睡去,“把那東西拿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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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以勝求和(四)
“英法兩國的公使已經上岸了?”
“正是,為防著地方的人搞不清楚,抓洋人抓紅了眼,憑空生出矛盾,靜海縣知縣特意從大沽口將兩國公使接到天津,”陳孚恩對著恭親王說道,“不日便可抵達京城,這難怪,這些洋人倒是不怕咱們再扣他們一回,臂如巴夏禮那一干人等,如今還在圓明園的牢子裡呢。”
“本王已經為了巴夏禮等人被押一事已經在信上道歉過了,並承諾這種事情絕對不會再出現在外交使節上,”恭親王瞧了一眼陳孚恩,不悅地說道,這樣的事情還是肅順搞出來的,卻要自己給他擦屁股,收拾後事,“如今他們肯進京議和,一方面是咱們打了勝仗,他們總要暫時低聲下氣一番;另外估摸著我這個親王的親筆信起了作用,美國人看著本王開出的條件,心癢癢了,給不相干的美國人這麼多東西,天朝對著英法兩國也不能小氣,這才進京一探究竟,別以為巴夏禮這事兒已經過去了,還沒完,到時候坐下來談判還有的較勁呢。”
陳孚恩看懂了恭親王不爽的眼神,不敢再說此事,轉開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