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罪,兄弟我一起擔著罷了。”
安德海雖然嘴裡如此說,但是心裡也是存著要重新返京的意思,只是自己作為不好意思罷了,高心夔如此說,他自然是十分感激,扶起了高心夔,“你快去就是,軍情如火,我這裡若是還有什麼銀子,一概送到欽州來。”
兩個人聯袂出了宅子,到了碼頭,馮子材正在大呼小叫的讓珠戶們把銀子搬到大船上去,見到了高心夔手裡捧著的盒子,又厚著臉想要來接這個盒子,誰都知道,物品的價值不在於體積,這個盒子裡頭的東西只怕比銀子還要金貴,如果發賣的話他正垂涎三尺,伸出的爪子,被安德海一巴掌開啟,“這是進獻給西聖爺的東西,敢亂拿,剁了你的爪子!”
馮子材縮了縮頭,“那我就不搭手了,快請吧,時間不等人,我這會子是不能拉起一萬人的隊伍,我把馮字倒頭寫!”
“別在這裡說廢話,”安德海諷刺的說道,“戰場上見真章,你別這幾年在家裡做農活,見到法國人手腳痠軟,拿不動刀槍,那可真是要丟臉到九州萬國去了。”
馮子材鼻孔朝天,連連冷哼,“安大人,賺錢你是好手,花錢我也算是好手,但是用兵您就算不上了,提也別提,就老老實實看我怎麼殺法國鬼子吧。”(未完待續。)
六十八、他鄉故知(四)
兩個人一起上了大船,安德海孤零零的站在碼頭上搖手告別,身邊只站了一個婦人,兩個人身影蕭索,在晚霞之中漸漸隱去,高心夔微微嘆息,轉過身子對著笑眯眯的馮子材說道,“安公公拿了這些銀子出來,接下去只怕有風波了。”
他雖然是拿到了這筆錢,解了燃眉之急,但是也總要為安德海考慮,所以還是頗為擔心,馮子材大大咧咧的說道,“這都不算什麼事兒,西聖爺要開戰,這銀子必然是要的,有心人若是要找茬,這會子也不敢,萬事戰事第一,沒人敢使壞,議政王這麼大的官兒,說罷免就罷免了,還有人比議政王的官兒還要大嗎?”他倒是旁觀者清,“這可是大大意外的驚喜,”馮子材摩拳擦掌,“西聖爺一定會聖心大悅的,到時候高大人摺子一上,安大人可就是有大功於朝廷了,何況安大人在這裡賺錢也是奉了西聖的旨意,又是西聖高謀遠見,早早的讓安大人在這裡存銀子了,又怎麼會怪罪呢?咱們中國的事兒,只要這天上的神仙滿意了,什麼事兒都不叫事兒!”
馮子材這個廣東人,故意捲了舌頭學北京話,倒是有些滑稽,高心夔點點頭,“老大人說的極是,咱們只管花錢,把錢花在刀刃上,事不宜遲,今日就點起火把連夜招兵!”
兩個人正在說話,海面上突然出現了一艘鐵甲船,上面掛著黃龍旗,行到了高心夔所乘大船的左近,互相通了旗號,那邊放了一艘小舢板下來,上來了一個穿著號服的把總,在高心夔面前行禮請安,“廣東水師雷州府分艦隊第三船把總王德彪給撫臺大人請安,好叫撫臺大人知曉,南洋船務大臣已經下令,欽州廉州雷州瓊州四府海域軍民船隻明日起禁止出海,只能在近處捕魚航行。”
“哦?”高心夔挑眉說道,這四州之海域就是廣東和越南相鄰的海域,這裡清空,只怕是為了準備和法軍艦隊作戰了,“南洋水師已經到了?”
“是!”那個把總大聲了應了一句,顯然他也是鬥志昂揚的,“昨日南洋水師已經到了廣州港,如今已經開始整頓廣東海上防務了,若是因為兩國開戰,讓這裡的漁民死傷就不好了,所以先讓我傳令此處。”
高心夔點點頭,揮手讓王德彪下去,他對著馮子材說道,“欽差大臣,只怕是須臾就要到廣東,我雖然不用去迎接,但是後勤這事兒要先辦好,我這個兩廣撫臺,藩臺,後勤的事兒,自然當仁不讓要交給我。大人這裡的六十萬兩銀子先拿去給士兵們安家,我去廣州,把銀票兌出來把糧草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