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上帝也絕對無法阻止法國人對於越南的統治,當然這個說法褻瀆了上帝,但是我絕對是這麼認為的。”順化法國商會的會長在慶祝升龍府被李威利佔領的酒會上這麼大言不慚的說道,他的臉漲得通紅,“我甚至不用懷疑這點,只要我們佔據了整個北圻,這裡,”他用食指不屑的指了指地上,“明天這個愚蠢的越南皇帝就會宣佈退位,然後跪在我們的腳下,祈求我們寬恕他出爾反爾的罪行,希望我們可以在巴黎安排一間公寓讓他帶著他的那些小老婆們安度晚年。只是我在想,越南皇帝的那些嬪妃們那麼漂亮,但是他不能夠填滿漂亮妃子們的空虛,那麼帶著這些美人們又有什麼意義呢?嘿嘿嘿”
一群男人不明意義的詭笑起來,嗣德帝不能行房事的事情已經成為了眾所周知的秘密,所以才有三個義子,“接下去,為了讓越南皇帝更為迅速的去巴黎,那麼我們需要更加努力的進行操作,”商會會長吩咐道,“我們需要把那個中國人從順化城趕出去!”
“只要我們把那個討厭的中國人趕出去,那麼,不需要北圻的常勝將軍李威利上校到順化,我們就可以不用再顧及中國人,名正言順的攻打皇宮,都沒問題!”
鄂格雖然為人迂腐,但也知道如今局勢之難,自己只要在這順化城穩穩當當的住下去,法國人畏懼中國之勢,不敢在,起碼現在不敢在順化城動手行逼宮之事,所以他也就耐心困坐於四方館內,每日只是看書寫文章,偶爾見一見越南計程車子指點一二,些許法國人的汙衊之語,他根本不會聽入耳朵,這就是不通外語的好處了,反正聽不懂別人怎麼罵你。
前幾日人影晃晃,說是黑旗軍和李威利在紙橋大戰了,只是還不知道結果,那幾日法國人分外的囂張,有幾個法國人藉著酒勁就要衝進四方館意圖對鄂格不利,所幸被越南的侍衛們拼命攔住了。
這一日鄂格看了一段《孟子》,覺得這氣氛有些奇怪,怎麼往日猶如鳥叫一般的法國人突然沒有了聲音,他叫侍從出去看看,不一會那個侍從回來稟告,他的臉上帶著興奮的笑容,“李威利死了!”
“李威利死了?”花白頭髮的嗣德帝驚訝的就連手中的御筆都跌落在地,在邊上伺候筆墨的學妃連忙撿起來,嗣德帝追問阮文祥,“他怎麼會死的?難道,”他想到了一個十分不可能猶如做夢一般的可能,“難道是黑旗軍?”
“是的,陛下,”阮文祥拱手恭賀,他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劉永福率領黑旗軍全殲法人,李威利和衛維斯兩個賊首已經伏誅,北圻大安,眼下他們已經朝著升龍府出發了,這幾日之後聖上肯定可以聽到升龍府的捷報!”
“好啊好啊!”嗣德帝十分激動,以至於激動的連連咳嗽了起來,雖然在盛夏,但是嗣德帝還是披著一件長衫,學妃連忙撫了撫嗣德帝的胸口,“皇上,就算再高興,您也要注意自己個的身子啊。”
嗣德帝一目十行的看了陳文定呈上來的摺子,“好好好,”他用乾枯的手用力的拍著桌子,“陳文定和劉永福立下大功,首相,你安排好封賞,”他原本十分高昂的興致,突然卻又低沉了下來,“叫內閣商議就是。”
軍功從來都是嗣德帝親自決定的,怎麼今日會突然如此消極?阮文祥毫不奇怪,但是他原本以為嗣德帝會高興久一點的,果然嗣德帝臉上原本喜悅的表情陰沉了下來,“黑旗軍如此厲害,我心裡實在是怕法國人發怒,大舉報復啊。”
“皇上,”阮文祥再次企圖勸說嗣德帝,“以前法國人的確是助我阮朝立國,但是這麼多年下來的恭敬,還割讓了我們的南圻給法國人,這恩情也早就該還完了,之前法國人勢大,我們沒法子也只好宣稱法越一家,意圖麻痺法人,結果他們還是想要滅越南國祚,對我們咄咄逼人,原本沒有辦法,但是現在中國願意幫助我們,這樣的好意,為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