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的態度,藉此來獲取些什麼。
“大使先生,我相信我們兩國之間已經就越南的事務商議了很久了,”郭嵩燾是一個大胖子,雖然會議廳裡面已經放上了去年存著的冰塊,但是人太多了,十幾個人一起呆在室內,必然是悶熱無比,“就這麼一直在接觸,但是無法有可觀有效的進展,不如我們先暫停,中國方面出臺一個可以讓兩國接受的議案,我們再進行討論如何?天哪,今天實在是太熱了,我認為和大使顯示的會談毫無成效,不要再浪費時間了。”
愛伯特這時候從總理茹費裡那裡得到的任務就是拖延時間,儘量不要在外交層面上激怒中國人,以防止在北越問題上發生變數,議案你儘管提好了,法國根本不會同意,這個時候侍從官送了一個卡片進來遞給艾伯特,艾伯特無暇理會郭嵩燾的抱怨,看了一眼侍從送進來了的卡片,得意非凡的對著郭嵩燾笑道,“我們的北越艦隊已經朝著順化城進發了。”
郭嵩燾臉色微變,“貴國是越來越放肆了,”他還沒來得及繼續說下去,會議室大門大開,進來了慶海,他腳步匆匆,看到了法國大使艾伯特,大喝一聲,“你們,你們,大膽!”(未完待續。)
四十八、艱難唯死(一)
慶海氣喘吁吁且一臉的怒色,這時候更是不顧體統的徑直到了總理衙門的會議廳,他是主官藩屬之事,一般來說,絕不會輕易涉足總理衙門這種外交衙門的地盤,上一次在總理衙門接觸艾伯特,艾伯特就對總理衙門提出了抗議,雖然最後是不了了之,但是總是被弄得灰頭土臉的,如今怎麼又來到這個地方了,郭嵩燾驚奇的站了起來,“尚書大人,這是怎麼了?”
慶海怒視不明就裡的艾伯特,貼著郭嵩燾的耳朵急切的說了幾句話,郭嵩燾的臉色大變,“可是真的?混賬!”他連忙確認,低聲喝了一聲,同樣變得又驚又怒,他喘著粗氣,怒視艾伯特,艾伯特有些莫名其妙,他半是辯解半是安撫,“我們的艦隊只是前往順化行軍了,並沒有其他輕視貴國的舉動,請不要誤會。”
“貴國的舉動已經十分厲害了,不僅僅是輕視中國,更是侵犯了中國,”郭嵩燾一揮手,和慶海拂袖而去,臨了加上了一句話,“我宣佈,兩國之間有關於越南問題的交涉暫時中止,直到有好轉的跡象再進行商談。”
中方的官員一起離開了,只留下面面相覷的艾伯特等人,“誰能告訴我,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艾伯特無奈的攤攤手,惱火的問道,這種什麼事情都不清楚,而且都被中國人捷足先登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之前紙橋的失敗也是這樣,被郭嵩燾洋洋得意羞辱了好久才從西貢總督那裡得到了可笑的失敗,現在還是如此,雖然看著中國人的表情十分憤怒的樣子,應該是有利於法國人的事件發生了,只是自己被矇在鼓裡,無法對中國人的反應進行有效的發言。
顯然,這個矇在鼓裡的訊息,在艾伯特回到大使館的路上就已經送到了他的馬車前,雖然是三伏天,馬車也十分悶熱,但是艾伯特接到了這個訊息,只覺得渾身都浸在了冰窖裡一樣,他發出了野獸受到驚嚇一樣的嘶吼,“為什麼,這些該死的人,為什麼要這麼做!”
褪去白天的悶熱,港口城市的順化城夜間是十分涼爽,海風習習,把燥熱的氣氛都吹走了,包括四方館前那些企圖衝擊鄂格天使車駕的法國人,得到了北越黑旗軍節節敗退的訊息,更有北越艦隊朝著順化進攻的訊息,法國人的氣焰越發囂張了起來,鄂格居住的四方館每天都受到法國人的圍堵,這些法國人只是沒有槍,若是有,也必然是要衝進來挾持住鄂格了。
鄂格放下了手裡的書,有些煩躁,國中到底是如何,為什麼到現在還是猶豫不決?越南乃是藩屬,豈能輕易就拱手讓之?再怎麼說也要做過一場,一較雌雄才是。
他想到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