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成殿內,也是燈火輝煌。
素日裡最是威嚴肅穆歌舞昇平的乾成殿,這時候已經成為了狼藉之所,殿內東倒西歪的死了許多太監侍衛,這是忠於王室的死黨們,面對著法國人的襲擊,英勇的獻出了自己的生命,但是這種愚蠢的行為,卻發揮不出任何作用,坐在御榻上瑟瑟發抖的大南建福皇帝阮福昊,法軍的領袖背對著這個十六歲的少年國王,沒有做什麼,只是站著等候,卻不知道在等著什麼。
外面人影重重,不一會,渾身溼透的學妃,不,這個時候應該稱之為太后了,太后被幾個法軍拉扯著進了乾成殿,見到滿地血跡和屍體,再看到御榻之上瑟瑟發抖的建福帝,尖叫一聲,用力掙脫了法軍的挾持,撲上了御座,摟住了建福帝,“皇帝,”她的臉上露出了十分焦急的神色,白膩的面板上汗水雨水淚水交織在一起,“法國人沒有對你怎麼樣吧?”她緊張的檢查著建福帝的身體,說出來的話哆哆嗦嗦的,“這些法國人,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入侵宮禁!”
建福帝已經很久沒有理會這個養母了,因為學妃干涉政事比較多,和外朝的內閣首輔阮文祥不清不楚,流言甚多,建福帝可以忍受學妃干涉政事,說起來,哪朝哪代沒有婦人干涉政事的,但是他絕不能忍受列祖列宗的頭上綠油油的,這段時間正要發狠處置阮文祥,所以已經很久不去理睬學妃了,但是今日瞧見學妃如此擔心自己,他的內心又是軟了下來,十分感動,“母親不用擔心,法國人還沒有對我動手。”
學妃掙扎著站了起來,面對著地下的法國人喝道,“你們要做什麼!大膽!”她對著法軍統帥聲嘶力竭的說道,“這是越南王宮!”
:作者聲嘶力竭的說道,“大膽!我的月票呢?”未完待續。
八十五、王城喋血(二)
法軍統帥的臉色剛毅,顯然沒有把一個婦人的呼喊聲放在眼裡,依舊不動聲色的站著,帽簷下的雨水一滴滴的掉了下來,掉在了他的白色軍裝上,再流到了黑色的馬靴上,在地下匯成了水漬,慢慢的流入地上的血泊,幻化出不同的樣式,學妃大喊大叫了幾聲,見到法軍統帥沒有理睬自己,也只好坐下來摟住臉色慘白的建福帝,小聲安慰著,“沒事,沒事,他們不敢對咱們怎麼樣,無非就是想要我們籤什麼條約罷了,我們簽了條約給他就是,到以後,”她特意壓低了聲音,“我們再讓別人來對付他!”
法軍統帥要等的人,已經到了,被五花大綁綁著的阮文祥尊室說等朝廷重臣,也一概被抓了起來,一股腦兒丟在了乾成殿內,阮文祥抬起頭看了看學妃的臉色,學妃搖搖頭,表示內宮已經無能無力了,阮文祥長嘆一聲,沒想到法國人居然會臨時來攻打順化城!任何人都會以為法國人要抓緊時間去北圻繼續和中國人決一雌雄的!
法軍統帥終於轉過身來,顯然他要等的人都已經到了,“法蘭西對越南國的態度十分不滿意,貴國一直都不知道一個詞,那就是感恩,沒有法蘭西的幫助,越南國根本不可能有今天這樣興盛的局面,”統帥轉過臉,冷漠的說道,“所以我們必須要搞清楚一點,那就是越南到底是歸屬於哪一國,是中國,還是法蘭西。”
首輔阮文祥不卑不亢,雖然跌坐在地上,但是他的臉色已經恢復了從容之色,“將軍容稟,越南絕無怠慢上國之意,只是身處兩強之間,凡國政者,絕無自主一言而決之理,故此今日將軍雖然垂問,但我絕不能回答。”
顧命大臣兵部尚書尊室說薑桂之性,老而彌辣,阮文祥這一話沒有惹怒法軍統帥,卻是惹怒了尊室說,“法夷你放肆!”他的雙眼通紅,“越南國如何行事,輪不到你等外國來指手畫腳,越南國雖小,但絕不做低頭服侍人之輩,你如此狂妄,帶兵攻打王城,想要做什麼!我且告訴你,外頭越南子民萬萬,如果你敢行不義之事,我大南上下,必然會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