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貪玩的,“你若要去,得帶上我。”
宇文琰犯了難,“別胡鬧,那可是男人們去的地方。”
新皇道:“早早在花舫上定了個雅間,只要坐在裡面欣賞便可,不會有人打擾我們。聽說每年燈會時,也有不少人帶著女眷去瞧熱鬧的。”
華嬪雖然人年輕,可到底是名門嫡女,一臉疑惑,問素妍:“我們真要去?”
素妍道:“男人能去瞧,我們為甚不能瞧。”
新皇指著素妍,哈哈大笑起來,“我這師妹,最是個好玩的,要是她玩鬧起來,便是先生也拿她沒法子。宮裡已經夠拘著你了,今兒出來,我們就好好玩個痛快。”
☆、752 說真心
華嬪生怕被太后厭惡上,麗貴人、雅貴人就是因被太后斥責媚誘新皇,太后不同意晉封二人的位份,即便新皇寵愛,也不能逾越太后晉二人的位份。她不為自己,也想為肚子裡的孩子打算一二,行事更不敢有半分逾矩。
“走!”新皇與大總管使了個眼色,大總管去安排船隻。
皇城護城河上只得一艘花舫,比江南淮河上的花舫還要大,是皇城八大青樓湊錢打造的,上下共三層,中央是大廳,坐在樓上雅間能看到大廳的一切。每年上元佳節花魁賽,會吸引各地的花魁們踴躍而至。各州都送上屆當地花魁者應賽,而參加考評的多是皇城及各地久負勝名的風流才子、當世名士。不僅要參賽者長得美,還得才華過人。
這是一場雲集了各地花魁的大賽,其盛況超越江南一年一度的花魁賽。
河上,有專門運送客人至花舫的小船,最多能乘十人上花舫,但凡女客,個個都以輕紗覆面,多是雅間裡的貴客。
花舫比素妍預料的還大。
進了大廳,看到的是一座大青樓。大廳上擺了十六張桌子,倚樓梯處有一個舞臺,臺上覆上大紅猩猩色的紅毯。臺下兩側,有奏樂的青樓樂師,臺上有一襲藍衣的少女,化著濃妝,揮著水藍色的長袖,翩翩起舞。
他們一行在茶壺引領下上了二樓一早訂下的雅間,輕紗覆落,只聽一名中年女子邁上舞臺,大聲道:“下面獻藝的,是來自錢塘怡紅院的頭牌冷翠,請十二號參賽姑娘準備。冷翠表演的歌舞《驚鴻曲》。現在請各位大爺給姑蘇百花樓宛月姑娘考評!”
素妍隔著輕紗,看著舞臺。很是好奇地問:“有什麼講究麼?”
茶壺接過話,解說道:“這位奶奶有所不知,每位姑娘都有自己的追求者。他們會捧場標價,將值錢的東西拋上舞臺。然後由各大青樓撿出最值錢的東西來,最後再看哪位的東西價最高,便定為優勝者。優勝者通常為三名,再由這三人獻藝,再標價,一番較量後,定下花魁賽的狀元、榜眼和探花。”
說是考評。各桌上坐的人,開始往舞臺上拋丟東西。
有給銀元寶的,也有金元寶,還有幾個拳頭大小的盒子飛了上去。
擲銅錢的人不少。只聽著銅錢在空中碰撞的聲音。
華嬪瞧得甚是起勁,很想知道,最終是誰勝出了。
司儀婦人的打扮似某青樓的老鴇,面含熱情,朗聲道:“衛州圓月閣的明月姑娘。考評已出,她所得之物乃是附庸山人的名畫《夜月松濤圖》!”
素妍面露詫色,這幅畫早前是在她手裡,為了籌備醫館資費,早早就拍賣出手。當時的價值不菲。
居然把字畫當成了彩頭獻給了青樓名妓。
新皇晃了晃頭,“瞧來,我們錯過一幕精彩的。”
宇文琰道:“剛才那位獻舞的,可得了幾隻盒子,要是盒子裡有一顆夜明珠,那可就拔得頭籌了。”
茶壺笑答道:“大爺說得不錯,去歲花魁賽,得了頭籌的白玉姑娘,便是盒中有顆鴿蛋大小的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