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昨天那樣,找個地窖或是閣樓躲起來。
章一百零二 堅持與希望
不遠處忽然響起一聲無比淒厲的慘叫,明顯是瀕死前的慘呼。慘叫刺激了子爵的神經,讓他雙腿終於支撐不住身體,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親兵們連忙搶上,護住了子爵。對面的帝國老兵一臉譏笑,呸的一聲,重重一口痰吐在了地上。
不知為何,老兵的譏嘲在希姆眼中顯得無比刺眼,而子爵眼前又浮現出昨夜李察帶著深深的傷口,若無其事從他面前走過,去夜襲要強大得多的帝**的場景。兩個影像交織在一起,如火,不知不覺間徹底點燃了希姆的神經!
希姆忽然覺得自己眼前一片血紅,他猛然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咆哮,不知哪來的巨大力量,一把推開親兵,挺劍衝向了對面的帝國老兵!
一時間,那把本是裝飾作用更多的刺劍竟也劍光如虹!
撲的一聲,刺劍深深沒入老兵的心臟。
那名老兵臉上帶著難以置信的愕然,緩緩倒下。而希姆呆呆地看著這個與自己惡鬥了幾個回合的對手,一時沒有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直到親兵一聲驚呼“您受傷了!”,希姆才感覺到肩上陣陣火辣辣的痛。他低頭一看,見肩上不知何時多了一道足有十幾厘米的傷口,血正向外湧著。
希姆忽然又想起了李察,想起了李察身上那道翻卷的傷口。於是本已到了喉嚨口處的慘叫又咽了回去。在親兵們驚愕的眼神中,子爵一把撕開了上衣,拋在地上,露出整個上身,然後大模大樣地往凳子上一坐,對親兵們沉聲喝道:“慌什麼!過來,幫我包上!仗還沒打完呢!”
恍然間,希姆覺得自己已有幾分李察的氣勢。只不過李察露出的是塊塊肌肉、稜角分明的身體,而希姆的上身則是白嫩細膩得耀眼。子爵的上身,只有曲線,沒有稜角。
親兵們很快為子爵包好了傷口,希姆不顧勸阻,提劍離開了民宅,走上街頭。
既然開了頭,子爵居然一發不可收拾,到了夜幕再次降臨時,他劍下已有四個亡魂。
在城市一角,李察左手提著命運雙子,右手則是長刀滅絕,正帶著一隊人形戰士,殺氣騰騰地穿過兩道橫街,堵住了上百名帝國步兵的後路。
片刻之後,李察又從另一個街口轉出。在他對面,湧出數十個帝國步兵。
李察一言不發,長刀滅絕刀尖點地,腳下步伐越來越快,迎頭衝去!
只有三十多名人形戰士跟在李察身後,他們從來不知道什麼是畏懼,只要有命令,即使對面是成百上千的敵人,也照衝不誤。
當李察無比兇狠地撞入帝國步兵陣內時,忽然一群數百名奴隸從對面湧出。除了手中一把刀劍之外,他們沒有任何其它裝備。但是看到帝國步兵,這些奴隸卻發瘋了一樣衝了上去,絲毫不顧雙方巨大的裝備和實力差距,嚎叫著試圖把武器刺入敵人的身體裡!
一場慘烈的肉搏戰,近百名帝國步兵只有十幾個人突圍,逃進旁邊的一條小巷,百餘名奴隸則緊緊追了下去。殺死了帝國士兵的奴隸們則把自己的戰果耳朵割下,掛在腰間,以作為軍功證明。
李察長出了一口氣,無法形容的疲憊從身體各處湧了出來,讓他只想倒下去,找個地方好好地睡一覺。他的頭也如裂開般痛,長時間指揮數十個目標已經讓李察的大腦瀕於透支,第二意識也早就加入戰鬥指揮,因此負擔和消耗是雙倍的。整個城市都是戰場,雙方的戰士早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隨時都有可能在下一個路口遇到敵人和友軍。李察勉強指揮著自己的戰士和追隨者,時分時合,化為最為堅固的幾顆磨齒,在這場絞肉機般的戰役中不斷磨蝕收割著敵人的血肉。
李察的魔力已經乾涸,卷軸也已用光,就連體力也消耗見底。他闖進路邊的一座破爛民宅,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