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說:“我並不清楚這是不是撒倫威爾殿下的決定,但我可以自豪且驕傲地通知您,這次帝國遠征軍將會由撒倫威爾殿下統帥!”
李察失笑:“帝國遠征軍?遠征……呵呵,你們想要遠征哪裡?難道還以為有機會打進我的深紅公國不成?這個撒倫威爾,在我手上輸了那麼多次,怎麼還這麼盲目自信?”
使者凜然喝道:“李察殿下,請您尊重撒倫威爾大人!否則的話,我有理由要求您道歉!”
李察看了看使者,淡然道:“我知道你有不懼一死的心。但是激怒我的話,只是白丟了一條命而已。利益都是從刀鋒上得來的,而不是靠一張嘴空談。你回去吧,告訴撒倫威爾,他的主力要是能夠深入我的深紅公國三十公里,這場戰爭就算我輸了。”
使者愕然,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李察說的話極為狂妄,但是在這個男人的身上出現了太多的奇蹟。使者最終向李察行了一禮,就匆匆離去,趕往超遠端傳送陣。看著使者的背影,李察不禁搖了搖頭。
法羅不同於諾蘭德,這裡的超遠端傳送技術還不成熟,對傳送者的身體負擔極大。這名使者連續進行了兩次如此遠距離的傳送,中間沒有經過休整和身體修整,回去後多半活不過十年。可是他卻毅然選擇了傳送,好在第一時間把情報傳送回去。
任何一個國家,總是剛烈和不畏生死的人。只不過,戰爭的結局有時並不是光由勇氣決定的。
章七十六 威名
一隻分腦飛來,落在李察面前。李察輕盈跳上分腦,身後的無面也躍上,站在李察身後。分腦隨即飛起,以最快速度飛向目的地。分腦的速度遠在星蛹之上,當李察和無面落在預定的營地上時,星蛹還在近百公里之外。
但這個時候,撒倫威爾的前鋒距離營地已經不到十公里了。
此刻抵達到營地的戰士僅有三千人。其它的部隊都因為各種意外在路途上有所耽誤。營地還很簡陋,幾道不高的土牆,和零散分佈在正面的淺坑,以及幾架頗為巨大的鐵刺架,就是匆忙建起的防禦工事。先期趕到的戰士們都在抓緊時間,大口吃著乾糧。配發給他們的乾糧都是用肉末、魚鮮、蔬菜乾混合一點糧食製成的,吃的時候一煮就行。或者可以直接就著冷水啃下。這種乾糧是深藍某位年輕法師的異想天開之舉,但是當李察試著在軍隊中推行的時候,立刻發現後勤需要運輸的補給量少了三分之一。
李察在營地中走了一圈,習慣性地把隊伍重新編組了一下,以方便自己指揮。雖然知道對面的敵人數量超過已方十倍,但是戰士們卻毫無畏懼,因為李察正和他們站在一起。這些年來,在許多戰士的心目中,李察已經成為神一樣的人物。當年奇蹟般的縱貫線戰役則已被載入史冊。
無面就象他的影子,李察到了哪裡,她就會到哪裡。
當大地開始微微顫動時,李察的戰士們還在休息中。撒倫威爾來得太快了,快得甚至超出了李察的預期。他確實搶在了李察大隊援軍的前面,甚至比眾追隨者都早到了一小時。但是代價就是士兵體力嚴重透支,李察相信,除了騎兵外,那些疾行快一天的步兵們能夠站著都是勉強。
遠方的地平線上,出現了一道黑色的潮水,那是撒倫威爾的前鋒騎兵。
李察站在已方陣前,遙望著遠方的帝國鐵騎。在如潮水般湧來的鐵騎中央,他看到了一位老熟人,撒倫威爾。
撒倫威爾已經洗掉了一身奢華優雅的氣息,此刻一身深黑鐵甲,身上全是洗練素殺的軍人氣息。惟一和過去有些關聯的,就是他上唇那一抹精心修剪的鬍鬚。撒倫威爾又向前奔了一公里,才依稀看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