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他看完了公文,嘆道:“這兩年水患連連,只怕這次到了汛期,又是嚴重。河南這兩年連年大水大旱,百姓窮困至極。”
慕容薇一聽,也沒什麼好法子。
這到了現代,那都那麼先進了,不還是每年水患不斷?
“治水我雖不怎麼懂,也只知道堵不如疏,建水庫,多植樹,黃河也會清淺起來。”
蕭明睿苦笑道:“你道此事那般容易?我自從聽了你說的事兒,就讓人偵查黃河沿岸的事情,上次我也去了黃河河道那裡。且不說貪官汙吏貪了治河款項,就是選了個清官去,今年也還是決堤了。父皇派了清官劉銘,本以為能治好河道,可是我去的時候發現他把水壩建高於河道,結果反倒決堤了,水患更重。”
慕容薇聽得錯愕:“黃河河堤本就高懸,如此這般,那水流從上游而下,壓力頗大,水庫高懸,如何能承受,一旦破堤……若是如此,當時倒不如在下游挖掘水道引洪水洩入大河之中……等到水流正常,再封堵黃河河道,重新建立水壩,這樣洪水之下損失也能小些。”
蕭明睿聽得一震,不由仔細地看著她,直看得慕容薇有些訕訕然。
“我是不是說得不對,我只是隨便說說——”
“不是——”蕭明睿搖頭,後悔道:“當時我倒是沒想到還能如此法子?看來娘子對治河倒懂得很多。朝中官員有些人一味的拿古人說事,說什麼建水庫勞民傷財,植樹木破壞良田,除了少數人有見識,竟還不如我娘子看得透徹。”
蕭明睿搖頭嘆息良久。
慕容薇也沉默起來,見他扼腕的模樣,不由勸道:“夫君不要如此消沉,機會是給有準備的人的。夫君可以多蒐羅民間這樣懂得治水的人才,詳加研究治水良方,做個可行的調查,到時候有了機會自然有可為的地方。”
蕭明睿也不是個消沉之人,聽了她這番話又滿是信心和幹勁,準備好好蒐羅人才,準備恰當再向父皇提出治河之事。
若是能治理好河道,不啻於造福萬民。
慕容薇見他低頭又奮筆疾書起來,坐在旁邊捧著書讀著,一會抬起頭看著夫君。
燈光打在他俊美的側臉上,有種淡淡的金色籠罩在他身上,認真的神情,專注的模樣好似帶著特殊的魅力,一身月白素色道袍穿在他身上,烏髮束著半月冠,劍眉星目,恁般瀟灑。
慕容薇一時好似看痴了去,望著他出神,只覺得良人好似天神一般,看著便讓人心中生出由衷的傾慕來。
似乎感覺到她的視線,蕭明睿抬頭看向她,嘴角帶了分調笑:“薇兒看痴了麼?”…、
慕容薇臉上一紅,“怎的,不許看麼?”
看那語氣,竟是理直氣壯的。
蕭明睿大笑起來:“不害臊了?好好好,你看吧,想看多久就多久。”
慕容薇柳眉一挑:“人家看自己夫君,當然不害臊了,天經地義嘛。”
蕭明睿愛極了她這般模樣,條陳也不寫了,上前摟了嬌妻好一頓痴纏。
慕容薇跟他鬧了片刻,想起什麼來:“月底三弟妹的生日邀我去呢,因不是整生,也沒有大辦的意思,只請了妯娌和宗室裡面的人什麼的。”
蕭明睿想了下:“你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宗室宴會,三弟妹據說性子倒是不難相處。宗室裡面的人你也可以好好結交一些,以後也有些朋友來玩。和王叔是我父皇的親弟弟,一向得父皇愛護,把內務府也交給他管,王嬸是個很和氣的人,你大可以結交……”
他大概說了一遍主要宗室裡面的人物情況。
雖然慕容薇也從別的方面得到過不少這些人的情況,到底沒有他了解得多。
仔細記下了,她頷首道:“我記得了。我小弟弟淳哥兒的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