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偏著頭根本不看他,
“小王剛回來,挺累的,腿病也犯了,如果沒什麼急事兒,過幾天再來吧,先讓她好好休息,”好歹和王晴相處了不短的時間,叢阮早就摸清了她的性子,太好說話,為人迂腐懦弱,所以叢阮替她把話說了出來,
文元早就明白今天白來一趟,他在這和王開雨扯這麼久,就是為了出這段時間以來心中憋著的一口氣,所以還沒等叢阮說完就發動汽車,離開了,
叢阮的話讓王開雨臉上有些難堪,他們這趟過來,除了王清遠夫妻倆帶了單位裡發的四個羊腿,王開雨和徐蕊都是空手的,
“你是誰?王晴都還沒開口,你憑什麼代她說話,”徐蕊在車裡聽著了,推開門,頗有氣勢對叢阮嚷道,
“媽,”王清遠叫了徐蕊一聲,他媽就是有一種本事,能把事情越攪越糟,
叢阮真是一個好脾氣的人,即使徐蕊這樣對她說話,她臉上的笑也沒有減一分,
反而是王晴,立刻掉下了臉,
“開雨啊,你們今天還是先回去吧,有什麼話以後再說成嗎?我現在真沒精力,”畢竟是親弟弟,王晴還是好言好語的說,
“我們大老遠的過來,”徐蕊掃了眼王晴和叢阮手上提著的大包小包,很容易的就可以猜出來她們旅遊歸來,一想到錢又被王晴‘揮霍’,徐蕊心裡就來氣,“你怎麼著也該請我們進去坐坐吧?”
……
亞瑟文輕輕放下畫筆,可眼睛沒有離開面前的畫,艾德琳立刻站了起來,她的‘小腰’啊,酸的不行,腿都是軟的,
“畫好了?”她邊說邊走,心裡很好奇亞瑟文會把她畫成什麼樣,
亞瑟文見她過來,微微側了側身,艾德琳愣了一下,剛剛有一瞬間,艾德琳竟有種錯覺以為面前的男孩是諾南,這樣溫和的謙讓,她只有在諾南身邊才感受過,
當艾德琳把目光放在畫上時,她的心裡頓時只餘震撼,
畫上的人是她嗎,
原來這就是亞瑟文心中的世界,
那恍若被神擦亮的天空,白中帶湛,與遠處阿爾卑斯上的藏青融為一體,飄渺於塵埃,曠靜出雲端,
然而一片冷色之中,正中卻坐著一個穿著淺黃色裙子的小女孩,裙襬又長又大,鋪在土綠色的草地上,即使在山間野地,也不能掩蓋她身上的華麗與優雅,女孩似乎是從宮廷出來閒遊的公主,她長長的頭髮垂下,一隻嫩白的小手撐著下巴,臉很白,白的幾乎和披肩的顏色一樣,一樣的純潔,如雪,長長的睫毛下,一雙幽藍的眼睛望向不知名的遠方,似惆悵,似傷感,不知是這畫中孩子的情感外露,還是作畫人內心展現,
前世的她,只可能在美術館或者博物館看到這樣精美超凡的畫作,絕不會想到會有一天,有一個美麗的男孩,會親手為她繪一幅畫像,一副足以媲美頂尖油畫大師的畫像,而畫像裡的孩子,高貴的,讓她怔然,
空著肚子吹冷風的後果是艾德琳感冒了,她沒有亞瑟文如鐵人一般的身體,一進溫暖的室內,鼻涕就開始往下掉,
“咳,咳,”艾德琳躺在床上,咳個不停,
喬恩端著一碗甜湯推門進來,他把甜湯放在艾德琳床頭櫃前,
“你怎麼能和亞瑟文到處亂跑,”聽起來是在教訓,可喬恩的聲音聽起來輕得很,更多的是憐惜,“要是不行,我帶你去醫院,”
“不用了,咳,”艾德琳從懷裡的紙巾盒裡抽出紙巾,擦了擦鼻涕,“我只是,咳,感冒了,”
喬恩把軟軟的枕頭塞在艾德琳頭下,“先喝幾口甜湯,再把藥吃了,”
“嗯,”
就著喬恩的手,艾德琳一口氣把甜湯喝完了,頓時胃裡暖暖的,
艾德琳摸了摸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