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琳明白諾南的意思,立刻點頭說好,
“失陪了,波蘭尼女士,”
波蘭尼看著兩人和諧的背影,舉杯喝了一口酒,久久沒有說話,她突然覺得那位畫者很可憐,
諾南帶著秋琳走到走廊末的陽臺上,遠離些宴會的喧囂,
“你和那個女人談了什麼,”諾南皺眉,波蘭尼話語裡的意思太直接,他想誤會都不行,
秋琳看著他,沒有隱瞞的必要,“她說亞瑟文斯特愛我,”
從秋琳嘴裡一聽到這個名字,諾南心裡就堵著一團氣,“她認識他,”
“可能只見過一面,誰知道呢,”秋琳的語氣有些故作的漫不經心,“你應該知道艾德琳這個已經被我廢棄的名字會暴露的原因,否則你不會來紐約吧,”
秋琳的話令諾南有極短暫的慌張,“我,…”
秋琳接過他的話,“亞瑟文斯特來到美國,引起了你的危急感,所以一直信心滿滿的你終於坐不住了,對嗎,”秋琳認真的看著諾南的眼睛,她和他之間不安定的因素太多了,
今晚,波蘭尼提醒了她,
“我沒有別的意思,但你不得不承認他依然是你心中的一根刺,沒有哪個男人能大度的不在意,我曾經被他強…”
秋琳的話沒有說話,就被諾南攬進懷裡,
“你是否把我對你的感情想的太膚淺,”諾南的語氣很急促,他承認他是對那件事耿耿於懷,但他從未責怪過她,更多的是他對亞瑟文斯特的憤怒,
秋琳也恢復了清醒,她不明白為什麼一旦與亞瑟文扯上關係,她便好像失去了理智,變得不可理喻,秋琳輕輕回抱諾南,說道,“對不起,我失態了,”
畢竟她真心對待的孩子,最後回報她的卻是那樣的慘烈,
“你先回會場吧,我需要在這裡冷靜一下,”秋琳對諾南說,“我待會兒再進去,”
諾南也覺得秋琳狀態不對,於是就同意了,“不要再想他,現在他不可能還有機會再傷害你,”
秋琳點頭,諾南不放心的又看了看她,才走進大廳,
蒙克洛從事地產行業,他的住所自然精益求精,坐在在郊外一座矮山的山頂,四周都是茂盛的樹林,很有些空曠,盤山公路順著山勢盤桓而上,
從山裡吹來的冷風,讓秋琳清醒了一些,抬起頭,她發現今夜的月光很美,銀白色的月盤就在她頭頂上,大而圓,
剛才她竟因為旁人的話衝諾南發無名的火,亞瑟文終究橫在他們中間。容不得他們的刻意忽視,
秋琳望著月亮怔神,
山風更大了,把她的頭髮吹散了一些下來。吹進她禮服的領口,有些冷,秋琳下意識的抱緊了胳臂,低頭整理裙襬,
然而視線卻在某一點定住了,瞳孔赫然放大,
三個人。
兩個在上依偎輕談,另一個就在下靜默的看進眼裡,
為什麼硬要插足進來,
他對於愛的執念,日深一日,
哪怕渺小像塵埃,徒勞的,無功而返;
哪怕如冰涼的眼淚。滴入心中的破碎,破碎而飛散;
哪怕前路是深淵,終有一日漸入死亡。也義無反顧,
愛用在得不到的那人身上,就是一種對自己的禁錮,
冷暖自知罷,
風吹起了亞瑟文的衣襬,他仰頭佇立,秋琳看不真切他的臉,卻感覺到他的目光,陰晦、刺痛,
他留在紐約。看到他們親密的擁吻,看到他們同處一室,夜夜相守,看到她笑的那樣甜蜜美好,
胸口驀然傳來陣陣的疼痛,秋琳彎下腰。一手捂住心口,一手緊緊抓住欄杆,緊的手指泛起了青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