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想回憶的記憶,美好的,痛苦的,就像兩股互相對斥的火在她的身體裡亂竄,秋琳幾乎沒有站立的力氣,她想蹲下,想抱住自己的雙肩,想埋進自己的臉,
    下一刻,秋琳如願了,
    諾南把她摟進他的懷裡,手掌攬著她的後腦,讓她的臉貼著他的胸膛,拉貝拉看見他冷冷的盯著自己,比亞瑟的目光還要冷漠,好像她再說一句不該說的話,他就會給她一巴掌,
    諾南當然不會打女人,可他給拉貝拉的感覺卻是如此,
    “帶著你的女人離開我家,”諾南對希梅瓦爾命令,不因為對方是王子而留情面,
    他的語氣令希梅瓦爾非常不悅,“諾南肯特,你需要理智的面對現實。。。”
    “我不想再說第二遍,”諾南真的生氣了,
    現實,什麼現實,他的妻子心裡對別的男人還有念想的現實?他可能理智麼,換做其他男人又可能理智嗎,
    “好,好,早晚你會因此吃到苦頭的,”希梅瓦爾氣不順的說,他看著諾南懷裡的女人,
    正在為他的表弟哭泣的女人,
    希梅爾瓦忽的想笑,想嘲笑諾南肯特,多麼不可一世的男人,卻愛上一個多情的女人,
    希梅瓦爾最後和拉貝拉離開了,不歡而散,他與諾南的關係恐怕再也無法調和,
    那天晚上,秋琳讓自己浸泡在浴池裡很久很久,溫熱的清水彷彿可以洗刷她臉上的淚痕,和某些不該想起的東西,
    直到諾南進來把她從浴池裡抱出來,她滿臉都是溼的,分不清是水,是汗,還是淚,
    秋琳坐在梳妝椅上,她渾身**,只搭了一條浴巾,諾南說去為她準備一碗熱湯,
    她的頭髮是溼的,還在往地毯上滴水,頭髮散發著淡淡的菊花香氣,因為用了在新月時盛開的小雛菊調製的香皂,小小的一塊香皂,難制也昂貴,羅伯特給她的時候,告訴她這會使她的頭髮比陽光加上月光更加明亮,也更加順滑,
    秋琳開啟抽屜,拿出一把象牙梳,起先她想小心翼翼的梳開糾結的髮絲,但她發現羅伯特說謊了,她的頭髮比以往更加潮溼,更加打結,
    身後傳來門開啟與關上的聲音,接著是腳步踏在地毯上的聲音,梳子不知怎麼的從秋琳手中掉落在地上,
    諾南彎身立刻幫她撿起了梳子,
    秋琳剛要轉身,
    諾南卻說,“轉過去,”有些霸道,像命令,
    秋琳依言背對著他,
    接著她感覺到自己的頭髮被撩起,一手在固定它,好讓梳子慢慢滑過她的長髮,碰到打結的地方,諾南只是輕輕的把它疏開,不敢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