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什麼男人?
這一刻,怒火燒灼著我的胸肺。同樣的事,如果發生在我身上根本算不得什麼?為什麼偏偏是本就一直在意自己身份的元西?
“什麼時候這種事輪得到你做主了?”我用力將手從元西指間拽出。完全不在乎會不會被元西扯脫了臼。元西嚇了一跳,連忙鬆開了對我的鉗制。我一把扯掉了自己的外衣,抬腿便邁入了浴池。
我永遠不懂該如何道歉,也沒有這個資格。但我知道在這種時刻,絕對不能讓他一個人面對。
浴池是在我的要求下,特意修建的。很小。我一進去,元西就幾乎要坐在我懷裡了。也因此他再沒了躲閃的餘地。
“主子,不要!我求您,讓我自己……” 元西用盡全力環抱住自己的身體,蜷縮在一角。不住流淌的淚象鉛一樣,一滴滴彙集在我心上。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放開你的手!”我害怕自己的心情傷害到元西,唯有將陰沉的憤怒深藏於內心。臉上嚴肅的表情,只為讓他了解我的堅持。
“你可以選擇抓緊我或是抱緊我。但是沒我的允許,你不能抓著自己。”
“可是……”習慣了遵從我的命令的元西,抬起的臉上滿是不知所措的驚懼。
“你是我的人!從身體到靈魂,每一分每一寸都是。這是一年前你自己做的決定。所以,任何情況你都要和我一起面對。你躲不開我!還是你想違揹你的諾言,讓我再一次嘗試被人揹叛的滋味?”我一字一頓的說道。堅定的向他伸出我的手。我好不容易讓他一點點鼓起勇氣,從自己心的桎梏中走了出來。就算是用逼迫也好,絕對不能讓他再縮回去!
“能夠成為主子的人,是我一生中最值得驕傲的事情。但我現在還有這個資格嗎?” 元西的眼中呈現出絕望的暗淡色澤。
“這一年多來,元西享受了太多本沒資格享受的東西。主子給我的不僅僅是安適的生活,還有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關懷和溫暖。而我能給主子的卻實在太少了。如果不是主子仁厚,象我這樣的人,連伺候主子的資格都沒有。便是以前府裡的眾位哥哥,哪個不比元西強上百倍?論理元西不該不識進退的緊跟著主子,但就是貪心的想再多看主子一眼。可現在連屬於主子的身子都沒有保護好,我還有什麼臉說是你的人?”
“你說夠了麼?”我冷冷的開口。元西立刻死死的咬住了嘴唇,低下頭不敢看我的表情。想必是害怕我責難或是鄙夷的目光吧。
“看著我!”我一把掐起元西的下頜,強迫他抬起頭來。元西終究是不敢違揹我的命令。目光遊移了片刻,便一點點對上我的視線。
“我的東西我自己保護,人也不例外!你有什麼理由為我犯的錯誤道歉?”我嘶啞的開口。傷痛與自我嫌惡在胸口不住翻湧。一股陌生的酸澀,如潮水般漫過我狠狠瞪起的眼睛。元西清俊的臉孔突然變得有些模糊。
這是怎麼了?一時間,我怔愣著。眼前模糊的元西,一臉難以置信的慢慢抬手。冰涼的手指輕輕碰了碰我的臉。
“主子,你……怎麼……哭了?”
哭?難道臉上那處溫熱、搔癢的感覺是淚不成?媽的!八百年前就不知道流淚的滋味了。充滿黑色血液的身體裡,竟然還有空間存放這種無用的液體麼?少開玩笑了!
“別傻了!我早忘記怎麼哭了!”我嘲弄的扯了個笑容出來。“倒是你,發完神經沒有?如果發完了就靠過來。你身上的傷需要包紮。”
元西的反應似乎比方才進步了不少。他的眼神遊移了一刻後,終於落在了我的臉上。像是要仔細分辨我的情緒一般一眨不眨。或許是沒看出我有不悅的神情,元西的指尖慢慢貼上了我的手臂。我見狀伸手,一把撕開了自己的內衣。將整個胸膛袒露出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