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您,教授。”塞拉微笑,接著說出下面的話——福靈劑暗示她這麼說,“我來是想問問您,這裡還有吼叫草的汁液嗎?”
“吼叫草汁液?你要那東西幹什麼?”斯普勞特眉頭皺了起來,吼叫草汁液是一種抑制劑,通常用來——對付處於發情期而歇斯底里的寵物。
“事實上,是我的貓頭鷹需要。”塞拉有些難為情地說,“郝思嘉從上一週起就一直煩躁不安,也不願意幫我送信了,我想……”
“哦,我明白了。”斯普勞特善解人意地笑了笑,“不過我這兒新長出來的吼叫草還沒有成熟,而上一撥草汁都被西弗勒斯拿去做實驗了,也許他那裡還能剩下一點兒?”
“是嗎,那可太好了。”塞拉心裡暗暗振奮,表面上依舊照著福靈劑給的劇本演戲,“不過……我昨天剛剛跟斯內普教授鬧了點兒小小的不愉快,我——我可不想現在就去找他。”她作出一副委屈的樣子。
“怎麼回事?”斯普勞特有點驚訝,“像你這麼優秀的學生——”
“跟學業無關,教授。”塞拉說,“您知道,馬爾福家族每年都要在莊園裡舉辦一場聖誕舞會——用來為我們的朋友們尋些樂子。我父親也邀請了斯內普教授,可是我昨天去送邀請函的時候,卻被他一口拒絕了。”說著,她低下頭,很傷心的樣子。
“哦,這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啊!”斯普勞特教授笑了,“聽我說,孩子,你儘管去邀請他,順便再告訴他,他還年輕,應該多參加點兒這種社交活動。另外,如果他不去的話,我可就要把那批狼牙草果實送給凱特爾伯恩教授喂他的那些可愛的燕尾狗了。”
“我知道了,教授,謝謝您。”塞拉高興地欠身行禮,離開了三號溫室。
——狼牙草果實?看來教授的狼毒藥劑研製工作已經進行到收尾階段啦。
很好,那麼接下來要去的地方是——教授的辦公室。
塞拉來到斯內普的辦公室門前,敲了敲門,走了進去。
斯內普依舊在伏案工作,見到塞拉進來,兩道烏黑的眉毛習慣性地擰了起來,“我允許你進來了嗎,馬爾福小姐?”他不大滿意地說。
“我已經敲過門了,教授,您並沒有拒絕我進來,不是嗎?”塞拉一見到他,心情就忍不住地開始飛揚,嘴角也噙著笑意,“這個是給您的。”她把請柬遞過去。
斯內普接過來,略略掃了一眼,就擱在了一邊,“我不想去,沒空。”他冷冷地說,又低下頭繼續翻書。
“可是我們都很盼望您能出席這次舞會,教授,”塞拉眨眨眼睛,“您不打算給我父親也就是您的老學長一個面子嗎?”
“你父親的面子不需要我來給。”斯內普掃了她一眼,開始下逐客令,“好了,馬爾福小姐,我已經拒絕了你們的邀請。如果沒事的話,就請離開。”
塞拉撇了撇嘴,福靈劑的神妙藥效令她一點兒沮喪都感覺不到,“可是——我覺得您最好還是去一趟。”她嘴角略略上彎,微笑的時候稍稍露出了一點可愛的虎牙。
——該死,又是那種欠扁的笑!斯內普只看了一眼她的表情,就迅速轉開了眼,這麼——能瓦解人意志的該死的傻笑,他可不敢多看。
“我剛才過來的時候碰巧遇見了斯普勞特教授,”塞拉繼續說,“她很贊成您去參加這個舞會,並且還說,您是否答應去,與那批狼牙草果實的最終歸屬有著很大的關係。”
斯內普表情滯住了,他眯起眼睛瞪向塞拉,瞪了一會兒,才嘶嘶地低聲說:“馬爾福小姐,是我聽錯了嗎?你在試圖威脅我?”
“不,怎麼可能呢,教授。”塞拉笑意越發深了,“我只是在向您轉述斯普勞特教授帶給您的問候而已。”
斯內普臉色不是太好看,他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