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鏡幻塵才較為滿意地放她走了。
早上,文清悄悄地將三塊綢緞和針線包了個小包襖,塞進她的披風裡,黎雨馨回到自己的書房,遣走宮侍,摸出緞子和針線,裁好了尺寸,便開始做荷包。昨晚她花了點心思想好了荷包的款式,每個都不同,裡面分兩隔,方便放銀票和銀錠子,免得銀票被磨損。
黎雨馨做得還算快,只是不太安心,縫一針要抬頭看一下窗外,免得鏡幻塵這個壞痞子半路來查考勤時看到。到晌午時,已經做好了一個,拿在手中看了看,挺不錯,強叔挑的都是有暗花的緞子,不會覺得光禿禿的,但黎雨馨還是決定繡些子上去,標明版權——愛你的雨馨。
偏巧今天鏡幻塵和羽都有事,中午不能來陪她,黎雨馨大樂,飛速用過午飯,便坐在桌前開始穿針引線。正忙得不亦樂乎,眼前的光線忽地一暗,黎雨馨嚇了一跳,忙將手擱到身後,將荷包藏起來,抬頭一看,來人是名宮侍,頗為年輕但並不認識,於是問道:“請問你找我有事嗎?”
那宮侍十分大膽,眼光直直地看著她,聽她問起才道:“我家主子想與你見上一面。”
“你家主子是誰?”
“許側君。”
“不見,請回吧。”黎雨馨翻了個白眼,繼續忙自己手上的活計。
那宮侍卻並不走,反而走到桌前,看了半晌,問道:“你在做什麼。荷包嗎?”
“關你什麼事,還不回去向你主子覆命?”黎雨馨奇怪地瞅他一眼,這人挺大膽的啊,果然是跟著那個無法無天的許側君的人。
“為什麼你不見他?你不是說他是你的人嗎?”
“閉嘴!”黎雨馨抬頭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許側君是陛下的人,你再敢亂講,我叫人把你拖出去打死。”
“呵呵,”那宮侍突然妖媚地笑了起來,“你那天明明是這樣對我說的呀,怎麼?現在害怕了。”
黎雨馨瞧著他將臉上的人皮面具取下來,冷笑道:“原來是你在裝神弄鬼,今天來幹什麼,開啟天窗說亮話吧。”
許仁奕的笑容在見到黎雨馨臉上的厭惡時,漸漸黯淡了下來,他盯著她的眼睛道:“是你說的,有人欺負我,就來找你。”
“有病,你堂堂的側君,陛下最寵愛的人,會有人敢欺負你?你被欺負了還需要別人替你出頭?”黎雨馨不耐煩地一揮手,“門在後面,出門左轉,好走不送!”
許仁奕自出世以來,就沒受過這種待遇,臉皮掛不住,白了又青青了又白。半晌後咬咬牙道:“你欺負了我,就想這麼算了嗎?”他上午出宮找管依依,半路上見到黎雨馨與左相拉拉扯扯不知說些什麼,她突然在左相的臉上一吻,他的心兀的泛出一陣酸意,憑什麼?憑什麼她們能光明正大的相擁相愛,而他與管依依卻要時時刻刻提防著脖子上的腦袋。他越想越覺得不甘,這才跑出來找她,至於找她幹什麼,他也沒想清楚。
許仁奕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那樣欺負我,依依到現在都不肯理我,你要如何賠償我?你說有人欺負我可以報你的名字,可現在欺負我的人就是你。”
黎雨馨聳聳肩,恍然大悟道:“原來是為了這事啊,那你只能默默承受啦。你的依依妹妹不肯理你,你不會說清楚嗎?那天我穿得整整齊齊,她有眼睛看不出來嗎?”
“但我是……是……那我們……就……”許仁奕臉騰地一下變得通紅,那天她手掌的溫度,他還清楚地記得,那溫度引起的顫慄,他也清楚地記得,只是自小所受的教育,讓他說不出如此羞人的話。
“切,誰叫你想害我的,我當然要害回來,這很公平。”黎雨馨好笑地看著他一臉的緋紅,“你想請我去想你的依依妹妹解釋,也不是不行,好好求求我就行了。”
許仁奕的臉更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