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後,在左側船舷位置,留下了幾根清妍夫人的頭髮。
再看看船尾後漸趨洶湧的河水,赤兮倒吸了一口氣:“隊長,我想起來了,我想起我在哪裡見過清妍夫人了。”
在遇到清妍夫人時,赤兮就覺得她眼熟,如今面對著滾滾河水,再聯絡她忽然失蹤的古怪行徑,赤兮的記憶裡,那段缺失的記憶重新回來了。
“清妍夫人,她是墨林將軍的妻子。墨林將軍就是早年帶著龍戰水軍,前往東河海道開闢新航路的人。他和他的隊伍,早年在河道開闢中,遇到了海道水怪,全軍覆沒在東河海道。清妍夫人,她,她這一次來,並不是來尋找什麼入山的秘徑,而是來殉葬的,”赤兮脫口而出,話才出口,船上的兩人立時怔住了。
一夜無事,天將亮,河面上,浮動著一層乳白色的水霧。
雲河上的霧氣,溼度很高,在霧中站了片刻,臉上就如洗了把臉似的,溼漉漉的。
經過了一夜的航行,此時船已經行進了雲河古道。
赤兮和唯唯都已起來,檢視了船舵的方向和河水的變化後,赤兮提醒月驚華,“眼下是秋雨時節,汛期才過,雲河的水位比平日要高出許多,行到了雲河的深處,風急浪高,水會越來越湍急,雖說雲河幹流西測玄獸較少,但還是要早作防範。”
月驚華點了點頭,走到了船頭,暗中召喚出了十幾頭巨翅蚊王,分別飛行在了船隻的前後兩側。
安頓好了後,清妍夫人也從船艙裡走了出來,眾人吃了些乾糧後,太陽已經升得老高。
霧氣散去後,古道旁的古時風景逐漸顯露了出來。
雲河古道,在戰時,曾作為軍事要地。河沙堆積的老高的河泥造就了兩岸數千畝河田,如今這些河田大多數已經荒廢,只有小部分被鄰近郡縣的農夫們租賃了下來,種上了花生、玉米等河田作物。
河田裡,不時能看見一些色彩鮮豔的低階玄鳥,撲騰而出,掠過了河面,撲食起了河蝦河魚。
把了一夜的風后,月驚華先回了船艙,稍作休息,外面則暫時交由唯唯和赤兮來看守。
回船艙前,月驚華叮囑了唯唯一句,叫她務必看守住清妍夫人,上船後,和陸路上相比,清妍夫人安靜的近乎不可思議。
一直到了午後時分,秋日驕陽,化成了一個白點,照得人直睜不開眼來。
一艘看似簡陋的小船,在流水中前進,很開就到了一處地勢崎嶇的河谷口,前方就已經是雲河主幹支流的分岔道了,雲河河谷。
自此處開始,雲河一分為二,一為西河古道,一為東河海道。
光是聽其名,就能知道這兩處的區別,西河古道又稱為西河戰道,是早年龍戰水軍修建的戰略要道,雖說荒廢多年,但經過了休整的西河古道,河道平整,兩旁棲息的水系玄獸也因早年的清剿幾近滅絕。
這些年就算舊地繁衍,也大多沒有形成什麼大氣候。
而東河海道卻恰恰相反,雲河東支流水勢激盪,直通玄獸山脊外的未知外海。
河勢複雜破碎,百米一漩渦,千米一暗礁,就算是包裹了鐵甲的軍艦行到了這裡,也要磕磕碰碰,跌了個粉身碎骨,更不用月驚華等人的寒顫小船了。
數十年前,就連當年傭兵數十萬的龍戰水軍到了那裡,也是無能為力。
據說數十年前,曾有一名帝國水軍將領,就是鎩羽在了東河海道。
所以月驚華早前用鸚鵡螺探明的較安全的道路就是西河戰道,照著路線安排,到了河谷時,赤兮和唯唯需叫醒月驚華,隨後將船駛入西河谷。
眼看月驚華還在船艙內休整,赤兮和唯唯心知這兩日,他暗中費了不少心力,是要好好休整一番。
“到了河谷處,水流很急,必須要人工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