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前臺都被砸了。

“顏姐，你回來了？”在道館裡幫忙的丫頭，正是當年和一念有些交集的曾小樂，看到一念，驚得長大嘴巴。

“一念姐，你也回來了？什麼時候回來的？還以為你永遠不回來了呢！”

一念輕笑，“昨天回來的。”原來所有的人都以為她永遠不回來了，畢竟當初做了那麼丟臉的事情，是沒有臉在回到這個地方才對，當時去國外養傷本能地牴觸國內的新聞，柏崇也把她保護得很好沒讓她知道事情到底鬧得多大。

顧不得懷舊，曾小樂把情況說了一遍，來搗亂的人說是什麼袁先生的手下，說要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肖顏看著滿目的狼藉心都碎了，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事業，就這麼被人毀於一旦……

“阿顏，對不起，要不是我……”一念幫忙收拾殘局，紅著眼睛道歉，“要不是我，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都是我，我一會拉就惹出這樣的事情，我很抱歉。”

“抱歉你個鬼啊！”肖顏瞪她，“關你屁事，那大小姐從三年前就沒消停過，隔三差五搞出些么蛾子。”只是沒這麼嚴重而已。

一念還是覺得過意不去，她似乎總是給身邊的人帶來災難。

柏崇的電話打來的時候，他們正和律師交涉完，律師說事情不算嚴重，當然還得看當事人的態度，如果能拿到當時包間裡的影片，那一切都好辦了。

“怎麼樣？回去還習慣嗎？”男人的話一如既往的溫和，讓人如沐春風，暖意嫣然。

一念點頭，頓覺那邊的人看不到，“嗯，很好，都還蠻習慣的，大家都挺好的。”

“那就好，打電話是想告訴你，這邊的工作可能要推辭兩天，你會不會不高興？”

“當然不會啊，工作要緊，再說我這邊也沒有什麼事情，遲幾天也無所謂的，你把你的事情弄好再出來就是，童生的婚禮還沒訂，還得先見過伊伊的家長再說，所以你忙完回來沒關係，你放心，沒有你我依然可以把事情辦好的。”

電話那邊的男人沉默了。

她總是這樣，她向來不會因為自己而不高興，對別人的事情也只會無所謂，唯獨那個人，一個簡單的新聞都能讓她沉默一天。

記得她出院的第一天，他給她買了一臺新手機，可是第二天她卻一整天沒有說話，晚上他看她的手機螢幕上，赫然顯示著一條關於冷騏夜的外文新聞，用詞很生僻，以她的英文能力應該翻譯不出來，唯一能看懂的估計也就那個拼音名字了，可是她卻因此沉默了一天。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一時半會兒沒法取代冷騏夜在她心裡的地位，卻不想三年過去了，自己的地位還是如此微不足道，一顆滾燙的心漸漸涼下去。

結束通話電話，柏崇看著電腦螢幕上那條新聞，當即訂了回國的機票，他不能做任何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

從肖顏的道館裡出來已經是黃昏，絢麗的夕陽綴在天際，綺麗耀眼。

一念原本是要打車回去，卻轉頭去了常樂天。如果拿到影片是最好的解決方法，那她為何不去試一試，雖然她連常樂天的老闆都不知道。

整個西城似乎都不知道誰是常樂天的老闆，只知道那人很厲害，黑白通吃。

此時的常樂天還沒人聲鼎沸，顧客稀少。

一念進去之後直接說要找經理，可是根本沒人要理她。來這裡消費的人哪個不有錢，連會員金卡都沒有的普通低階消費者，前臺都不屑和她說話。見她不消費光是一個勁兒地問，反而讓人將她轟了出去。

現在這個社會，有錢的才是老大，沒錢的只能任由欺負，連基本的尊嚴都不會給你留半分，甚至是肆意踐踏。

想到肖顏那被破壞的道館，想到伊莎的囂張，一念沒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