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做完手術,若不把她強制留在醫院好好照顧,任她到處去跑,身體恐怕很難恢復。更何況醫生也說了,好好調養的話還是有再孕的可能的。
就當他是不近人情的大壞蛋吧,一定把她留在醫院好好照顧才行,這本來就是他的責任。
一念癟嘴,回瞪著不可理喻的男人,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頑固而自私的男人,在國內有老婆,又在外國和她糾纏不清,這到底算什麼?
“冷騏夜。”她糯糯地喊了一聲。
他伸手按住她乾澀的唇瓣,“任何拒絕的話本少爺都不想聽,你好好在醫院躺著,這段時間我會親自照顧你,直到你身體好起來為止。”
鼻頭一酸,她發現自己的雙眸變得溼潤不比。
冷騏夜,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受傷的不是身體,而是心。
身體亦能康復,可是碎過的心呢?可以嗎?
鼻腔湧起的石灰味讓她慌忙別過頭去,沒有再辯駁,只是閉緊了眼,拉起被子蓋住了臉。
彼此的嘆息聲隱隱交錯,似聽見,又似聽不見。
冷清寒已經很明確地告訴他,當年柏崇把安一念送到一個私人醫院接受治療,不僅治療過槍傷,而且還治療過流產。
“哥,這可是我花錢才買到的訊息,回頭你可得報銷啊。”冷清寒還是沒個警察樣兒,說話吊兒郎當的。
冷騏夜顰眉,原本那老醫生的話讓他已經相信了她的夢話,如今冷清寒的調查更是讓他堅信,三年前,他和安一念曾經有過孩子,而且被他親手扼殺了。
生猛的一拳打在牆上,留下點點血斑。
電話那邊的冷清寒似乎都聽到了撞擊的聲音,狐疑起來,“哥,不是吧,三年前安一念流產……那個孩子,不會是你的吧?”剛調查到的時候他還沒注意,心想肯定是那個女人和柏崇的孩子,如今細想,那之前安一念和他在一起過,孩子可能是他的,可是他當初對著她的胸口開了一槍……
那邊沒回音,冷清寒又弱弱地喊了一句。
“哥,事情都過去三年了,就算當初……”
“你給我閉嘴!”
“得,我不說話。”
“那個人現在關在哪裡?”
“哥,你不是吧?你想去見那個男人?當時……”
“別廢話,把地址給我查到,等我回國。”
冷清寒還想說什麼,那邊已經結束通話了電話,他擰緊眉心,三年前血腥的一幕從腦海中一閃而過,仇恨最容易讓人失去理智,希望不要重蹈覆轍才好。
他正閒著無聊,冷不丁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將跑車開了過去。
許伊伊好不容易藉著參加上流社會生日會的名義從家裡跑出來,在司機的監督下入場,偷偷地換了工作人員的衣服從後門掏出來。
她正在停車場搗鼓一輛車,車牌號是熟悉的,放心大膽地偷。
正在用專業裝置開鎖呢,嘩的一聲,冰冷的手銬落在她運作的手腕兒上。
什麼玩意兒!
她皺眉頭,不爽地回過頭去,看到是冷清寒,更加不爽了。
“怎麼又是你?上次還沒跟夠嗎?”上次相親,她以為自己說得很清楚,沒想到他窮追不捨,一直追著她到安童生工作的地方,害得她和安童生吵了一架,真是看著就不爽。
冷清寒聳聳肩,邪魅地笑,“抓了個現行犯,當然是帶回去審問,最近西城的治安真是很不好啊。”
“你妹!”
許伊伊正罵著,已經被男人拖著上了跑車。
“姓冷的,你不是刑警嗎?抓小摸小偷的人會不會太掉範兒了,一點都不符合你的氣質。”
嘴上含蓄地說著,手上已經在搗鼓那手銬,手銬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