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眼泛殺機,一眨不眨地盯著元越澤。
見元越澤瞥了過來,一面板黝黑的大漢立即站了起來,指著他怒喝道:“草原不歡迎你,滾!”
老闆及其他客人都不敢插口,靜觀元越澤如何應付,也好看看他是否真的名不符實。
元越澤本來就打算在打探訊息後鬧出點事來,沒想到有人率先找茬,怎會放過這等機會。於是不再瞧他,回過頭來,冷哼道:“只第一句,就足夠你死百次,你沒聽說過禍從口出嗎?”
就在他話說至一半時,那大漢一聲暴喝,聲震整個酒樓,接著手握馬刀,斜衝而起,如猛虎般撲向元越澤。
他同桌的幾人不屑神色更濃,彷彿元越澤必死無疑似的。
元越澤依舊未回頭,只以食指輕點桌面,杯內的米酒化成酒箭,快如閃電的朝那大漢疾射過去。
那人喝聲未止,酒箭準確無誤地刺入他的眉心,尚未落到地上,身軀就如斷線風箏一樣疾射向牆壁,硬生生將牆壁砸出一個大洞,又拋跌了數丈方掉到地上,當場斃命。
眾人無不驚駭動容。
元越澤只露一小手,足以說明一切。
讓他奇怪的是,另外幾人既沒有露出大驚失色的模樣,也沒有狂叫著撲上來為同伴報仇,反是沒再望過來一眼,在眾人嘲弄的鬨笑聲中,狼狽下樓,去抬同伴屍體。
老闆立即著下人緊急補牆。酒樓內眾人似是對這等小場面見慣不慣,氣氛不一會兒就回復前狀,像從沒有生過任何事。
元越澤悠然飲酒,眾人依舊不時偷望他,眼中都是畏懼的神色,草原上只重有實力的人之風氣盡顯。
龍泉始終是個秩序較好的城市,很快,幾名手提兵器計程車兵殺氣騰騰地來到上層元越澤桌前,為那人表情木然道:“閣下無故殺人,已是違法,請與我們走一趟。”
接著做了個拿人的手勢。
他手由最高點落下兩寸後,突然一震,軟軟地向後倒去。
元越澤動都未動,那兵頭已被他雄渾浩瀚的氣勁絞碎內臟,七孔流血,立斃當場。
其他士兵訓練有素,齊齊攻了上來,但實力差距太大,一招未完就已全部歸西。
上層一片死寂,外族人終於見到這傳聞中無法無天的“邪皇”的冷血一面。
由於惹到了軍隊,人們再不敢呆下去,紛紛結帳離去。
元越澤若無其事地開懷大嚼。
那老闆走過來,擔憂地道:“公子本事通天,小人佩服,但惹上龍泉軍……”
元越澤心忖要的就是這效果,若能引拜紫亭和伏難陀親自來才最好,於是微笑道:“老闆不要怪我嚇走你的客人才好。”
那老闆連連擺手。
那老闆像突然想起什麼事似的道:“小人聽說斬殺了契丹呼延金與高麗韓朝安的任公子與元公子關係不一般……噢!小人多嘴了。”
元越澤請他坐下,道:“老闆不必驚慌,任俊是我兄弟,請問你對他被擒一事瞭解多少?”
那老闆有點心虛地掃了一眼周圍,壓低聲音道:“此事知曉詳情的人極少,我也只知一點而已,聽說韓朝安是奉命到湄沱湖邊劫持馬吉手下的一批箭矢,結果被任公子現,當場將其誅殺,此事轟動龍泉。然後是幾天前,任公子突然闖到皇宮門前,要求與大王想見,結果入宮後的事情就沒人知道了。後來傳出訊息說他與國師公平比武戰敗,也有人說他失手殺了大王座下的宮奇大將軍,惹怒大王被囚禁。”
元越澤奇道:“老闆既是本地人,韓朝安該是聽命你們的大王,你們為何不痛恨小俊?”
那老闆雙眼殺機倏現,旋又斂去。面露難色,沒有開口。
元越澤看得迷迷糊糊的,也沒為難那老闆。直覺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