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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第三個原因,是因為她又重生回來了,前世之所以會死,就是被這個女人所牽累。

這時,床上的人又掙扎著發出一些響動。

白芷也回過神來,她暗自用力掐了掐自己的手指,嘶,好疼。

她真的活過來了?

還回到了一年前!

回到了衛紫菀被綁著扔到她床上的這一天。

燭光晃動,白芷心情複雜地看著床上的人,她想起前塵事,忍不住走神。

被綁在床上的衛紫菀看著無動於衷的白芷,眼眶的水霧凝成一顆淚珠,順著眼角流下來。

自從亡國的訊息傳來,她就知道自己的結局恐怕不會好到哪去了,萬萬沒想到最後竟然被綁著賜給了一個太監。

沒有嫁衣,更沒有十里紅妝,連拜堂成親都省了,像一個待價而沽的商品突然變得一文不值,被當作玩物一般丟給一個太監,賜給太監為妻,何其羞辱,何其諷刺。

更過分的是這個太監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就不管了,連句話都沒有,更別提鬆綁了。

「嗚嗚…」萬千無助與屈辱終究化作一聲聲哀泣。

白芷猛地收回思緒,她又看向床上的人,美人垂淚,美則美矣,可惜是個禍水。

上輩子也是這樣,自己被吵醒之後怎麼做的來著?

哦,只當聽不見,直到兩日後,待到這個女人奄奄一息,連哭的力氣都沒有時,她才解開了繩子。

至於現在鬆綁,自然是不可能的。

萬一這個女人頭腦不清楚鬧出什麼動靜來,只會給她添麻煩。

尤其是在這冷宮裡,那些被貶的娘娘們還不得傾巢出動來看熱鬧啊,若是驚動了侍衛,自己的腦袋都不夠砍的。

最重要的是,義父說過「容易心軟的人,在這宮牆裡是活不長的」,所以白芷從來不敢心軟。

她不動聲色地盯著衛紫菀,心裡打定主意要和前世一樣,把這個女人綁夠兩天再說。

衛紫菀哭了片刻,見面前的人始終不發一言,她便默默收了聲。

忐忑不安的心莫名有些緊張,她輕輕眨了下眼睛,淚珠又順著眼角滾落下來,楚楚可憐。

白芷不由得嘆了嘆氣道:「我可以把你嘴裡的棉布拿掉,但你不要喊叫,否則就繼續這麼塞著。」

衛紫菀聽見白芷的話,忙用鼻音「嗯」了兩聲,隨後她又用力點了點頭,一臉乖巧。

白芷又猶豫了一瞬,才上前一步,小心把布塊扯出來,然後便隨時戒備著,以防這個女人大呼小叫,她好第一時間再把棉布塞回去。

衛紫菀深吸了兩口氣,感覺嗓子舒服了才開口道:「多謝夫君。」

白芷嘴角一抽,這一次明智地沒有提出反對。

上輩子這個人開口第一句也是叫「夫君」,她只是不贊同了一下,就換來了一聲聲「公公」。

相較而言,她覺得「夫君」這個詞比「公公」好聽多了。

衛紫菀見白芷不搭理自己,她下意識地蹙眉,緊接著又反應過來,這個人,不,這個太監是她的夫君了。

在沒找到別的出路以前,只能暫時先虛以委蛇了。

「夫君可以為我鬆綁嗎?」

白芷沒有回應,她打量著面前容色無雙的女人,暗道一聲還挺會得寸進尺,不過要不要鬆綁呢?

衛紫菀見白芷上下打量著自己,她心底更緊張了,這個太監不會是想要做什麼吧。

雖然這個便宜夫君長得也挺好看的,可他是太監啊,應該是做不成什麼的吧,應該是吧。

衛紫菀嚥了咽乾澀的嗓子,又試探道:「我被綁了一天了,想…想洗漱一番,還望夫君能為我鬆綁。」

說完,她又眼神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