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知道，我不喜歡你的拒絕！”他沉聲，卻還是放開了她，黑眸微微眯起，透著幾絲不悅。

水月低了頭，下唇咬得很緊，見他放了手，便稍稍退離了些許，“少主子，陌王爺讓您回去，其實……王爺也是為您好，您……不應該拒絕的。”

費了好大的力氣，水月才將這一句話說的完整，只有她自己知道，心裡有多疼，她害怕，如果少主子成了親，就不會對她好了，也不會再允許她粘著他了。可，她的命是王府的，她不可以做出私心的事。

“你就這麼想我娶那個宰相千金？”他怒聲，一瞬不瞬盯著她的反應。

咬了咬牙，水月將頭一直埋得很深，卻還是可以看得出那輕微的點頭，如果成親可以讓少主子和陌王爺的關係好一些，那她應該要勸少主子的，而且那宰相的小姐她見過，是個溫柔如水的女子，很適合俊美的少主子。

又番了個外

“你當真這麼想？如果我娶了那個女人，就不會再疼你了，你就算病死，我也不會去看你，這樣，你還願意？”幻宇痕狀似無情地說道，哪次她生病，他不是第一個過去照顧的？甚至擔心那幫奴婢照顧得不周，他直接將人帶回自己房間裡，摟著她睡，以便於隨時觀察她的情況。

他不信，她就沒有一點點心動！

“少主子成親後，水月就不可以繼續跟著少主子嗎？”她抬眸，閃著滴滴淚花，為什麼心會這麼疼？就好像被掏空了一般，明知道有一天少主子會離開她，為什麼她還是會難過？

“不可以。”他淡聲，別開臉，不去看她委屈的模樣。

“那……那……”她哽咽，那句想祝福的話，硬是逼不出喉嚨，她最愛的不是少主子麼？如果他幸福了，就是最好的事了啊，為什麼她會悶悶不樂？

“那什麼？說完！”他帶著命令的口吻最終還是將她積蓄已久的淚水，逼了出來，一顆一顆，水月想擦乾，卻硬是沒辦法。

不可以，少主子說不喜歡她哭，她不可以哭的！

可為什麼手心裡的淚，幹不了？

越哭越兇，水月似乎想把這房間都給用眼淚淹沒，幻宇痕抿唇，將她攬入懷裡，俯身用延綿的細吻，拭去了她頰邊的淚珠，他吻得很陶醉，記憶裡，他愛吻她，甚至不惜將她變成了他的第一個女人。

沒有人比幻宇痕更清楚，她對他的重要性，當年見她一個人跪在路邊哭，莫名地，他的心便狠狠扯痛了一下，所以他央求娘收留無依無靠的她。

除了她，王府裡的人哪個人看不出來他對她的寵愛？即使他常罵她笨，但一聽到別人這麼說她，他還不是照樣氣得把那些嚼舌根的人狠狠湊一頓？對他來說，這個傻丫頭只是屬於他的，他不允許任何人對她不尊敬。說是丫鬟，在這王府裡，他將她寵得比任何千金都高貴，只是，她從來不懂。

“傻丫頭，就只會哭！”他輕斥，親了親她的唇，直到堵住了她的嗚咽聲，才緩緩放開，唇角沾了她的味道，有潔癖的他卻並不排斥。

“少主子，水月不想離開您，可不可以讓我跟著您一輩子？我保證，絕對不會給您帶來麻煩的。”她信誓旦旦地說著，甚至揚起手，想起誓，來證明她的認真。

握住她的小手，幻宇痕覺得有些好笑，這個丫頭，註定是他幻宇痕的小克星！

見他不做聲，她以為他不願意，“就算是到廚房裡劈柴，水月也願意，只要少主子不趕我離開。”

她的模樣，愈發楚楚可憐，幻宇痕淺笑，劈柴？虧這嬌生慣養的小丫頭說得出來，在王府的時候，他哪裡捨得她吃半點苦？即使端茶送水這點小事，他都不曾讓她碰。所有人都說他瘋了，沒錯，的確是，他被這小丫頭整得快瘋了，甚至顧不得爹孃的反對，離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