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姜女,為了尋找自己被抓去當民工的丈夫,哭倒了
萬里長城;以前我還覺得這種傳說太誇張,不過今天……我完全相信了。“等她呼息恢復平順了,他才低低開口,手上的香已經燒掉了三分之一。
“誰叫你惹我哭。”她不好意思地往他胸口摩蹭,想藏住臉,卻只碰到一大片淚溼。
“所以,女人的淚水,如果連城牆都能夠哭倒,也就難怪可以融化男人的心了。”像他的就是。
“你太自負,不可能被任何一個女人的淚水融化。”她皺皺臉,才不信。
“我當然不會被任何一個女人的淚水融化。”他語氣自負又驕傲,但隨之低下語調,“只除了你。”
“很中聽的話。”她點點頭表示讚賞,然後不管自己是不是眼睛腫的像核桃,還是離開他的懷抱,拿回自己的香。
面對母親,她神情沉靜了下來,恭敬地三拜後,將香插入香爐中。
等他也照做後,她與緒之並肩站在一起,這才又開口:
“媽,昨天我正武離開了森山家,以後也許不會再回去;而明天,我就要結婚了,他是我要嫁的男人,源緒之。”
她才說完,荒涼的墓園裡突然吹來一陣風,涼涼的,卻不帶一絲冷意。
“媽,你會滿意緒之做你的女婿嗎?”她低問。
小時候,媽常說要替她選一個好丈夫,讓她可以一生無憂,可是……她卻等不到那天。
“伯母,我是源緒之,前天你已經看過我了;今天我帶千秋來看你,也是希望當著千秋的面,你能同意將她嫁給我。”源緒之恭敬地道。
“你來過了?!”難怪這裡那麼幹淨,而同一個墓區,有些墓地前卻凌亂不堪。
不過緒之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我知道伯母是臺灣人,那麼,我以中國人傳統的方式問你,如果你願意將千秋嫁給我,請你應茭。”他以標準中文道,然後拿出擲菱,三拜後,將茭在墓碑上回過一圈,擲向半空中。
一上、一下,標準應茭。
“如果你滿意我當你的女婿,請再應一茭。”
一上、一下,第二次標準應茭。
“若是你願意讓千秋嫁給我,請再連應三茭。”
緒之問的很虔誠、也很仔細。
於秋震驚地摀著嘴,掩去聲音。
他是個日本人,卻對中國的習俗那麼瞭解;他替她來掃墓,知道她的遺憾,細心的在婚禮之前,先帶她回來看母親;最後,在她母親的墓前,以最大的誠心,請求同意讓她嫁給他。
什麼樣的男人,會為一個女人做這些事?
如果在今天之前,她還懷疑他對她的真心有多少,那麼此刻後,她永遠都不必再懷疑了。
如果他不愛她,不會事事為她著想;如果他不夠在乎她,他不會在這麼短的時問裡就瞭解她這麼多,注意到她的心思,知道她心裡的遺憾,進而帶她來這裡。
他沒有因為母親過世了,便不將她放在心上;反而因為明白千秋重視母親,所以特地來,希望求得她的同意。
他做了這麼多,只是為了讓她沒有遺憾,能當個快樂的新娘……
想到這裡,千秋再也沒有為難他的念頭。因為她知道,他是真心珍惜她,真真確確將她放在他心上。
“謝謝伯母同意。”終於,擲了六次,總算換得三個應茭,緒之真是提心吊膽地差點冒冷汗。
“你該改口了。”她也看到了,見他鬆了口大氣,她忍住笑。
“改口?”收起擲茭,他回過頭看她,又是那副自信的模樣。
“你要娶我,不是嗎?”她問。
“對。”無庸置疑。
“那麼,她是我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