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眼,半躺在座椅上,看著窗外的風景象明星片一張張閃過。
二天後,車到站點,舒櫻夾在春運的人群裡下了車。看上去,她顯得有些疲憊,頭髮凌亂,面色枯白,除了旅途的艱辛,再就是內心的創傷還是新鮮的傷口,離上海越遠,她越忘不了詹安尼。
她平生第一次嚐到昏晨不分,思維停滯的滋味,甚至鐵輪滾滾的聲響在她心裡也是安尼安尼的喚著。
她想,這就是失戀吧!
她不知道失戀原來是如此的痛,雖然日子如自來水一般源源不斷的往前流,有些事都留在了身後,但那種痛,那種不肯彌合的反覆溢血,不是你想忘記就能從容忘記的。
在她好不容易撤下心防,接受了詹安尼,在一夜纏綿之後,他對她說那一夜沒有意義,這是多麼可笑又可怖的事實。
她的愛情之路一直平坦,不知如何處理這樣的局面,除了承受只能承受。
她能體諒詹安尼現在的處境和悲痛,但無論如何,把那一夜說成無意義,她還是受傷了。
老家的空氣帶著一些潮溼陰冷,火車站廣場的混亂著實讓她吃了一驚。這是她和逸宇讀了三年書的地方,空氣中的沒一個浮塵都放佛寫著她和逸宇的故事。她拎著包走出站臺,他還要趕到汽車站,再做2個小時的汽車,才能到家。逸宇父母那邊,她準備回英國前過來一下。
面對前,她需要積蓄一點勇氣。
舒櫻走在街頭上,無意中抬頭,看到對面有一個提著行李箱的人向她揮手致意,隔著二十米的距離,舒櫻看不清他是誰。
那個人穿過人流向她跑來,俊美的面容揚起燦爛的笑意,漆黑的髮絲在腦後飄動,舒櫻下意識地瞟了一下他的褲腿,雙腿修長,玉樹臨風,街上經過的男男女女都不由自主遞過驚豔的一眼。
“洛飛,你怎麼在這裡?”她驚訝地看向他,嚇得不輕。
洛飛甩了下頭髮,優雅地把她拉到附近過的門廊下,防止被人流碰到。“我到這裡來旅遊呀!”
“旅遊?”舒櫻瞪大了眼,這窮僻市區,這深山野林,這寒冬臘月?
“嗯,聽說這裡生態保持得非常好,最自然,最原始,一直想來看看,這不,腿一恢復後,我就急著來了,好巧,碰到你。”
舒櫻訕訕一笑,“是啊,好巧!那祝你旅途愉快,我還得趕車。”
“包我來拿。”洛飛伸手拿過她的包,與他的行李箱系在一起。
“我。。。。。我不旅遊的,我要回家。”
“我們同路。”洛飛一手託行李箱,一手來牽她的手。
“洛飛?”舒櫻絕的事情不是她看到的這麼簡單,“別開玩笑,我家在山村,非常傳統,不像大都市,可以隨便帶個朋友回家。我如果打你回家,會把家人嚇住的。我送你去找家酒店住下吧!”
“舒櫻,我是開玩笑的人嗎?”洛飛平淡地看著她,難以察覺的,他的眼神不安。
“好了,我就不和你打馬虎眼了,我這幾天一直在注意著你,你上了火車,我也跟著上來了,怕你在半路上把我趕下火車,我才沒吱聲,遠遠地坐著,兩天都沒敢閤眼。你難得回老家一趟,到英國之後,什麼時候回國很難講。所以我也來拜望下你的家人,也想讓你知道我對你是認真的。”
真希望這話是從詹安尼的口中說出來的,舒櫻心中一陣顫慄。同樣是對她好,洛飛的好讓她感到像一個孩子在學大人講話,要不然就是令人窒息的壓力,生怕不慎就會傷著他似的;而詹安尼的好,則讓她感到全心的溫暖,象包裹在三月的微風裡,柔柔的,舒心的,那就是愛,激起她的共鳴,令她不能補動心,只是太短暫,太短暫。。。。。
“舒櫻,你為什麼不說話?我追求你,不是和誰賭氣,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