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將他們送往了州衙。
劉辯聽聞郡守江楓派來了令使,於是便慌忙帶人出府迎接,跪接江楓的諭令。
這個令使就在州衙大門之外,展開了所攜的江楓手諭,當眾便宣讀了起來:“今聞臨海州長史劉辯,擅動州兵進襲山海縣,造成山海縣生靈塗炭,罪不可恕!現著令免去劉辯臨海州長史之職,三日之內將任內之事交接之後,前往餘杭城郡守府待罪!另擢升原臨海州司馬陳喬為臨海州長史,臨時代行刺史之職!”
這個令使當眾宣讀完了江楓的手諭之後,掃了一眼跪在面前的劉辯,冷笑一聲道:“劉大人,得罪了!此乃是郡守大人的手令,請您接令吧!”
當聽罷了令使宣讀的江楓手令之後,州衙外面的所有人頓時都一片譁然,有人暗喜,有人大驚,但是最為震驚的卻還是當事人劉辯了。
劉辯聽了這令使宣讀的江楓手諭之後,整個人都如同遭了電擊一般,渾身上下都顫抖了起來,他這會兒腦袋裡轟轟作響,似乎處於一種不真實的狀態,整個四周的人物都似乎遠離了他,包括哪些交頭接耳的聲音在內,似乎都開始變得很遙遠。
他心中充滿了憤怒的情緒,說來他劉辯,在臨海州當長史之職,到現在已經足足有十餘個年頭了,當初他被拔擢為臨海州長史,還是江楓一手所為,目的就是讓他控制唐家,為了江楓他這麼多年來,在唐通之下,可謂是忍辱負重,不斷的為江楓收集唐通的種種所為,幫著江楓遏制唐家在臨海州一家獨大。
他只為了有朝一日,能取而代之,也坐上這個臨海州刺史的位子,這一次好不容易等到了唐通病亡,但是江楓卻無意讓他取代唐家,繼任這州刺史之職,迫使他不得不鋌而走險,發動了這次兵變。
而江楓在他發動兵變之後,裝聾作啞,讓他繼續幹長史之職,僅僅是授予他臨時代行刺史之職,他都忍了,而江楓卻在明知山海縣李霖和他作對的情況下,非但不斥責李霖,反倒是將李霖從縣丞扶正為山海縣縣令,他還是忍了。
而且他還知道,江楓對於他發兵進討山海縣這件事心知肚明,卻並未出面干涉,坐視他對山海縣動武,這一切可以說都是江楓預設之下,他才做出的舉動。
可是現在當看到他兵敗之後,江楓非但沒有治罪於李霖,卻要罷去他長史之職,還要令他前往餘杭服罪。
難道他這麼多年的打拼和努力,就這麼毀於一旦嗎?他劉家上下三百餘口人,一旦他倒臺之後,肯定會被人連根拔起,最終他劉家恐怕也要步當初唐家的後塵。
一想到劉家要被人連根拔起,劉辯就不寒而慄,他們劉家在臨海州經營百年有餘,好不容易才走到現如今的地步,只因江楓一句話,就要灰飛煙滅?
劉辯跪在地上,渾身顫抖,牙關緊咬,心中充滿了憤怒和不甘,如果他就此退卻,那麼他劉家就要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他真的要授命嗎?
劉辯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眼前的這個事實,也無法承受這樣的現實,一旦他接了這個令諭,那麼他就徹底完了。
牆倒眾人推這個道理他當然知道,一旦他交出權力,那麼這臨海州明裡暗裡的敵人,豈能饒得過他和他的家人?到時候一旦要是讓李霖得勢,他劉家身死族滅恐怕就在眼前。
想到這裡他把牙關一咬,忽然間抬起頭,目光之中充滿了暴怒的神色,幾乎瞬間讓人產生出一種感覺,劉辯這個時候變成了一頭猛獸,而且像是一頭困獸一般,死死的盯著眼前的這個江楓派來的令使,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了一種危險的氣息。
劉辯森冷的目光讓這個令使不由得心中一驚,立即後退幾步喝到:“劉大人,你難道還不接令嗎?這可是郡守大人的手諭,你想要做什麼?”。
劉辯騰身站起,陰森森的死盯著眼前的這個令使,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