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過來,發現了自己這兩年來思維上出的問題。
所以就算是李家現在不來對他們示好,提出這樣合作的條件,他接下來也準備偃旗息鼓,另謀辦法和李家彌補一下雙方之間的關係。
聽過了李霖這番解釋之後,其實餘通已經相信了李霖的解釋,在商言商,他們雖然是地主不假,但是同時也是商賈,追求的是利潤最大化。
李家酒坊規模有限,現如今投產醉仙酒,便勢必要擠佔聞香醉的生產量,但是現在聞香醉確實依舊受到世人追捧,銷量並不減少反倒增加,李家便無法生產出足夠的聞香醉滿足市場。
如果李家想要吃這一塊利潤的話,要麼就要自己擴建酒坊,增加產量,但是這麼做就需要投入大量人力物力還有財力,短時間之內還不一定能見到效益。
可是餘家現在就不同了,在餘家這幾個月的努力之下,他們已經擴建了酒坊,並且透過反覆的試製,所產賽聞香,質量已經穩定,品質也並不次於李家的聞香醉,家中還積壓了相當多的成品。
只要雙方合作,那麼對於他們兩家,都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最多也就是餘家這邊臉皮多少有點不太好看罷了,但是也總好過拿著好酒,卻要不斷壓價拋售,去遭人恥笑,被人忌恨。
所以李霖的這個解釋,確實十分合理,看不出他們這麼做,會給餘家帶來什麼不良影響,並不像是又在給餘家挖坑,讓餘家來跳的樣子。
於是他低頭思量了一下之後,沉吟片刻,開口問道:“那麼我想知道,貴府收購我們所產的酒水,會以什麼價格收購?”
李霖心中暗笑,這個餘通看來是已經動心了,談到價格,這就說明這件事已經有眉目了。
“伯父,如果小侄所瞭解的不錯的話,貴府現在對外發賣的賽聞香是以每斤五文錢的價格發賣的吧!
為了表示我們的誠意,我們李家願意從今以後,以七文錢的價格,全部收購貴府所產的賽聞香!當然,以後就沒有賽聞香這個酒了,應該說是貴府代工釀造的聞香醉才對!”
餘通聽了之後,心中微微一喜,李家這次還是報了誠意來的,起碼沒有提出用五文錢一斤的價格收購他們的賽聞香,這樣的話就明顯帶有故意羞辱他們餘家的意思了,七文錢看似不高,不過卻可以讓餘家真正的賺到一些錢,不至於利潤太低,導致他們最終沒有繼續釀製下去的心情。
餘通作為家主,當然帳頭上還是下過苦功夫的,內心之中立即便開始計算了起來,核算他們如果和李家合作之後,產生的利潤,以及多長時間才能收回投入的成本。
很快他便初步得出了一個結果,按照七文錢的價格,餘家繼續生產下去,大約需要五年時間才可以完全收回這一次購買聞香醉方子和擴建酒坊投入的成本。
反過來李家的利潤好像就有點高了,出了運輸費用之外,他們似乎並不需要投入什麼,一斤酒就可以白白獲利六七文錢,這利潤比起餘家所獲的利潤,就太高了一些。
於是餘通耐下心,開始掰著指頭跟李霖討價還價了起來,希望李家能把利潤給他們再讓出一些來。
一旦進入到了討價還價階段,李霖和餘通立即都化身為奸商,露出了醜陋的嘴臉,兩個人在屋子裡面先是小聲商議,然後隨著談判僵持,雙方的音量也越來越大,最後兩個人都乾脆撕下了虛偽的嘴臉,開始大聲爭吵,最後甚至於拍桌子砸板凳的咆哮了起來,真可謂是聲振屋瓦,把落在餘家房頂的烏鴉最後都給驚飛了起來,聒噪著振翅飛起,在天空不斷盤旋。
“九文,這是底線了!最少要九文錢一斤!而且以後酒罈,要你們李家免費提供!”餘通扯著脖子吹鬍子瞪眼,面紅耳赤的瞪著李霖,如同一隻老公雞要跟人打架一般。
李霖也把袖子挽到了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