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稱呼？雖然這一次的段家之行在別人看來只是一次意氣用事之舉，但是段雲卻是非常清楚，這件事之後不管是立即源頭還是段青山都會重新站上一個新的高度。

“爹，不用擔心。這點傷小意思！”段雲擠出一絲笑容道。

段青山無奈地嘆了口氣。小意思！雖說沒有命中要害，但是那麼大的傷口和衝擊，段青山自認沒有多少把握能夠撐下來。

“雲兒，你長大了，爹也不能像以前那樣束縛著你！但是爹希望你做什麼事都能事先考慮一下自己的安全，好嗎？”想想死亡絕地和段家之行，段青山自己都覺得後怕。

段雲擠出一個微笑。

“好了，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們就先不打擾你了！”段青山微微一笑，轉身離開了房間。

李濟源也跟著告辭離開。他剛走出房門，突然發現段青山正站在前面不遠的地方看著他。連忙走過去，笑問道：“二爺，有什麼事嗎？”

段青山心情有些沉重，深吸一口氣，這才道：“李先生，有件事我想請教你。不過我希望你不要瞞著我！”

“二爺請說！”李濟源微微一笑。

“你真的是雲兒的師傅嗎？”段青山淡淡道，那閃爍的眼神卻是出賣了他。

李濟源苦笑了一聲：“二爺你也看出來了，以我這水平連給少爺提鞋的資格都沒有！當他師傅……”李濟源自嘲地笑了笑，雙手背在身後，抬頭看著天空良久才出了一口氣：“……第一次和少爺相遇的時候，我的確是有這個想法；現在回頭想想，以自己武級三星的實力還有那垂死的狀態，還真是有些可笑！”

轉頭看了一眼後院那平靜的房間，李濟源終於是露出一抹真誠的笑意：“不過，這應該就是所謂的福分吧！不瞞二爺您說，若不是少爺出手相救，現在估計我還在痛苦和死亡的邊緣掙扎！”

“雲兒出手？”段青山微微一愣：“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雲兒當時應該還只是一名普通的武者！”

李濟源的事情段青山也是略有耳聞，水月天所施展的封印術那可是六星級別的，段雲怎麼可能解開。

“不可能嗎？”李濟源笑了笑：“二爺，想想你自己體內的嘯月天狼，還有我身上的大力靈猴，再想想少爺幫我們融合的場景；你覺得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嗎？”

是啊！當時段雲還只是一名武級的魂師，但是所施展的封印術卻是連靈級的魂獸都無法破解，還有最後那強迫融合的手段；那絕對要比“融魂”更加強大。

想了想，段嶽終於提出自己心裡的想法：“十六年來，雲兒可以說一直都在我的眼皮底下成長，如果說他現在的年紀就能夠有如此高深的手段，身後沒有一個高人在指點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可是十六年來，我卻是一點都感覺不到有人在暗中指點他。甚至在他跳樓那件事之前，他表現出來的還是一如既往的平凡……”

李濟源微微一笑：“二爺，你自己想想；如果少爺身後真的有一位師傅，以他的本事你覺得你能夠發現什麼嗎？或許那位高人也是不希望打擾到你的生活！”

李濟源還是不敢說出自己心裡真正的想法。本來他的確有著和段青山一樣的設想，但是自從那次封印師工會之行之後，李濟源完全否認了自己的設想。那磅礴到令人窒息的靈魂氣息歷歷在目，李濟源至今都無法想象，需要什麼樣的實力才能擁有那般精純且龐大的氣息。

而且，當時段雲所表現出來的各種手法，沒有十年以上的浸淫是絕對不可能達到的。現在，就算是段雲突然間說他根本不是人，李濟源也覺得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他現在最深入靈魂的想法就是：跟著少爺，那將是我一生最正確的選擇。

段青山點點頭。的確，兒子所施展的所有手段已經超乎他所能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