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硬得跟個花崗岩似的。
呵呵,這就叫自作自受。狐狸在不明就理的一通喜極而泣之後,把那‘石像’住水池裡邊一沉。自然是鞋底抹油,溜了。去找她的美人去。
第一天,回去看看,老樣子,嗯,沒事沒事!
第二天,回去看看,老樣子。嗯嗯,也沒事沒事!
第三天,回去看看,老樣子。嗯嗯嗯,這怎麼可能沒事!
好像不點不大妙?她倒是不怕這人會怎麼怎麼樣。仙妖本就向來不和,天天這麼爭來鬥去的。她也不過是不時暗地裡陰一腳,從來也沒見著怎麼地。只不過是無仇化仇,小仇化大,仇上加仇,可好歹也沒有出過人命不是。再說了這也不能算是她惹的事吧,說到底她也不明白終究是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只是想想,還有那個小丫頭知道遇到過她的這件事。雖說不是她做的,可是說出去有誰信!萬一事發之後,她要是被整個仙族滿天下的喊打喊殺可不是什麼好玩兒的事,雖然也未必真對付得了她。打不過,逃她還是沒問題的。就算仙族裡邊也很有些美男子,從前都不肯靠過來,可要是換作成群結隊殺氣騰騰的一天兩頭的找上門來——狐狸她無褔消受!
先說好,狐狸不是怕了你們,狐狸只是不想被從早到晚追著跑,連個停下來看某些人一眼的時間都沒有。而且,這人好像也不是那麼討厭——不跟他比的話,也稱得上一等一的長相了。
我要是救了你的話,你也就那個——意思一下吧!
反正不是封印在自己身上,狐狸倒也做得放心。可是種種方法用下來。善袖總結出一點。不妙,很不妙。無論是何種方法,用在這石像身上,都只有讓那禁錮變得更復雜而已。又怕被人家發現的話,難道真在做成個雕像擺床頭去不成,每天這樣看著還是會有一點點的良心不安的——看在長得還比較順眼的份上,狐狸還是會難過一下下的。
再想想,這封印也是因他而起的,想必他自然有辦法化解。正愁著沒有藉口,當下取了玉瓶一收,乾脆就乘機找他去。救人倒是次要的。再等到眼下看著他氣定神閒的。心裡邊更不怎麼介意這人還能不能復原了。
“行了。”他皺眉,輕輕擺手,止住她想把那傢伙直接倒出來的動作,想必質地到現在也算堅固了,倒也不是怕摔碎了。“這種東西別放到我家裡邊來。”
狐狸停了手——手停在半空中,卻不是因為他的話,只是看得那樣微微冷凝的眉宇,一擺手的韻致,看呆了而已。雖說是聽到他說話,卻只覺得聲音悅耳,說的什麼卻沒有聽進去半句。
“哦。那個……”半天回神,沒聽到他的話,不知道要怎麼答他了。
“我們出去!”他也不理會她的心不在焉,徑自起身就往外走,反正料定了她會跟上來。
我們……呵呵,你終於肯說出這樣的話來了。夜半三更的叫人家出去——而且是去荒山野嶺的,看不出來哦……
善袖一半裝出來的羞答答,一半掩飾著的迫不及待,美滋滋地蹭在他身後,冷不防的他突然就停了下來。
秋月朗朗照下。四野裡一片荒山,早出了人煙的範圍,有她在,倒也沒有什麼邪物敢靠過來。沒人打擾是很好,只是你挑這樣的荒山頭也太沒有情調了吧?
正想著,面前突的被一雙幽冷的眼睛一盯,比夜色更涼。讓她一個哆嗦,心思總算是收了回來。心不甘情不願的說起正事來。
他只那一看,便垂下眼,靜靜的聽著。狐狸看著那月下剪影,說起話來自然也是顛來倒去的,倒總還記得把自己心裡那番擔心和小算盤收起來,決口不提。可好歹卻也和他料想的八九不離十,實際情形卻也是如同親見般一想就明。
聽她講完,終是無動於衷的,狐狸看他不看口,卻自是有一番不開口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