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攻滕縣和鄒縣時碰到的這些問題,以前從來沒有碰到過,因此竟然讓葉陶兩人有些束手無策,更談不上想辦法去避,免這種情況的再次出現。所以華野一、四縱隊攻佔滕縣和鄒縣失利也是必然的。
葉陶兩人透過滕縣和鄒縣這場戰役,也認識到了自已的不足,而小菊呢,卻透過滕縣和鄒縣的戰役,真正體會到了戰爭的殘酷,以及作為一個一線醫護人員在戰場上因醫藥器材的匱乏及時間的不足而能起到的救護作用是如此的渺小而感到無奈和悲涼。
更莫論因為醫護人員的極度缺乏,導致本來只要及時救護就能夠保全性命計程車兵,因為沒有得到及時的處理而失去了他們年輕的生命,更是讓小菊由最先的自責到現在的麻木,因為身處在那個環境,每個人都身心疲憊,同時每個人都不知道下一刻是不是就輪到自已橫屍戰場,最初的不忍和自責隨著血的現實而不得不變得麻木起來。
當小菊和其他醫護人員一路緊隨著南線的一、四縱由東返而改為西撤,因為小菊的調配得當,再加上醫護人員之間的互助,雖然一路狼狽不堪,但終究沒有醫護人員因為落隊而死於敵軍之手。這是唯一讓小菊感到欣慰的地方。
到一、四縱隊終於和劉鄧大軍在魯西南地區終於會合的時候,小菊以為部隊肯定會經過一段時間的休整,才會繼續和**爭戰。主要她的心裡掛念的娘和壯壯,不知道她們躲藏的周家莊有沒有**經過,娘和壯壯的身份會不會被有心人發現而洩漏,進而還連累到周大勇一家……
但小菊也清醒的知道,既使部隊休整,她也不可能去把娘和壯壯接過來,現在的戰局如此緊張,部隊又隨時可能和**開戰,娘和壯壯呆在那個周家莊反而安全性更高。
華野山東野戰軍的兩個外線作戰均因為天時地利人和都不利的原因而敗北,但在魯西南這邊,劉鄧大軍卻連獲大捷,在一個月之內區殲**九個半旅,五、六萬人,震動了當時的國民黨政府。
所以當陳毅和粟裕來到外線兵團的所在地時,不但是士兵對他們有怨言,就是葉飛、陶勇、陳士渠、唐亮幾個率領南線和西線縱隊做戰的將軍也都是滿腹的牢騷。
這天在華東野戰軍的最高領導層就這次戰役的總結會議上,陳士渠就首先站起來道,“兩位運籌帷幄,大概不知道外線疲於奔命之苦吧?”同時陳士渠還把戰士們編的順口溜當著所有會議人員念出來,“運動戰、運動戰、只運不戰。我走圓圈,敵走直線。敵人走一,我們走三。晝夜不停,疲勞不堪。這樣下去,只有拖死。與其拖死,不如打死。”
眾位部隊高層領導人員聽了陳士渠的話,都沒有做聲。而葉飛也站起來道,“陳士渠同志,我們南線這邊更慘呢!魯西南水多,連泥鰍都成了龍。吳化文過去是我們的手下敗將,這次可好,現在竟然敢跟著我們的屁股追,而且還追得我們東奔西跑的,到處躲藏。真他孃的丟人現眼啊!而且我葉飛還被敵軍起了個外號,你們知道不?我叫麵包!我竟然被那些傢伙叫做麵包!”葉飛說到後來,一臉的痛心疾首。
陶勇接過葉飛的話道,“你被叫成麵包,麵包雖然稀鬆了點,但好歹是乾貨。我陶勇呢,卻英名全逝啊!竟然被人家點著名叫西瓜啊!”
會議室裡的人聽了葉飛和陶勇的話,人人板著的臉上不由得都露出一絲笑意,讓因戰役失利以來人除了沉重外似乎添了點無奈。讓會議室裡嚴肅沉重的氣氛倒是若有若無的鬆動了些許。
但王必成的直言直語再次把會場的氣氛凝固了起來,“過去的手下敗將,現在卻追得我們東奔西跑!象內線兵團的失利,粟裕同志要負全部的責任。而外線兵團失利,粟裕和陳毅同志同樣有責任!”
很快,大家就責任問題各有看法,會議上的氣氛一直是緊張不已。小菊只醫療隊的一個醫術高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