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飛魄散”、“讓你永世不得超生”的驅邪除鬼者,放到現實中來就是十星能力者的標準,也就是元老院三巨頭那樣的等級。
例外的是,即使是最弱的魔神,也可以用契約的方式來奪取人類的命魂。由於法皇的命魂註定要被戒靈所吞吃,所以大部分法皇都會以非常殘酷的手段來對待戒靈,恨不得在自己有生之年榨乾戒靈的最後一份價值。
(讓他一個人出門實在是太大意了,受了這麼重的傷回來居然沒有對我發火……這麼笨的法皇可不能輕易讓他死了啊……)
由於照耀魔界的是魔界三月而不是太陽,所以魔神普遍都擁有超過人類的夜視能力。一片黑暗當中,千雪看到南克已經進入了深度睡眠,證據就是眼皮下面的眼珠正在頻繁轉動。
南克側著身體右肩朝上,左手壓在下面不敢伸得太靠近千雪,以一個不太舒服的姿勢彎曲著。
(不讓你碰我就不碰我嗎?左臂靠近心臟,這樣會影響血液流通吧?)
千雪的左手按在南克的右肩持續發出寒氣,她現在又用右手牽住了南克的左手。
(誒?就連左手食指也燒傷了啊!使用紅戒魔力的時候沒能完善地對左手施加防護嗎?似乎連他自己都沒發現……是因為肩部的傷口太大太疼,所以忽略了這裡?)
燒傷的食指顯然也需要冷敷。但是千雪沒有握住這根手指。而是猶豫了一下以後。張開小嘴把這根手指含了進去。
上一次幫南克吮手指是受到了法皇律令的強迫,這一次則是出於自責和同情心,千雪利用口內的無菌環境幫助南克消毒,並且依靠靈威來清除手指表面的灰塵和汗液。
實話說味道不是太好,但千雪覺得這是法皇應該享受的福利。作為軍師而沒能預計到法皇單獨出門會遇到危險,這是不可原諒的失察,現在幫南克吮手指,對千雪來說也有一種自我懲罰的意味在裡面。
已經睡熟的南克卻不知道千雪正在做什麼。他只覺得絲絲清涼從左手指端沁入心扉,和右肩膀的傷口一樣沒那麼疼了。
南克做了一個夢。
他夢見自己身在城東老宅不遠處的郊外草地上,天色昏沉好似要下雨,氣溫和溼度卻很舒適,草地在腳下無限延伸,彷彿早已鋪滿了整個世界。
南克發現自己是赤身**的,連鞋子也沒穿。
事實上這不是南克第一次做夢裸奔,他感冒發高燒的時候曾經夢見自己光著屁股在天上飛,還曾經夢見自己在課堂上擼管結果被女老師發現,女老師讓他站到講臺上去正大光明地擼給大家看……
所以作為一名有經驗人士。南克很快意識到自己在做夢,並未特別慌張。
夢中的草地非常柔軟並且乾淨。光著腳踩在上面沾染不到一粒灰塵。
微風和煦,南克漫無目的地在草地上走了兩步,卻聽見有人在身後叫自己。
“小南?”
南克回頭,翡翠那曼妙的身姿頓時出現在他眼前,忍者少女像南克一樣未著寸縷,只有腦後的細長馬尾仍然紮成窄窄的一束,並未散開。
“翡翠!”
南克激動地撲過去抱住了對方,翡翠的身體摸起來有點涼,但蛇本來就是冷血動物。
“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出現在我夢裡?你身體復原了?”
南克緊緊將翡翠摟了一會之後,抱住她的雙肩,急切問道。
“我還沒有復原,”翡翠墨綠色的眼睛裡盛滿了感激與思念,“只是我在休眠的過程當中做了一個夢,恰好你也在做夢,所以咱們就在夢中相見了。”
法皇和戒靈在精神層面上保持連通,所以做夢時遇在一起並不是什麼難以理解的事,只不過戒靈相對於人類比較少會做夢。
“你受苦了,”南克愛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