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也算是將功補過,犯不著這麼大的聲勢將其押解回天闕。再者,上仙犯錯也只有上仙之上的仙官有權捉拿,你們這些次仙可敢動她一下?”
上仙說話,次仙們不敢多言,重傷的玄宿倒是回光起身,喘著粗氣斷斷續續道:“巫白鳶……你這等謬論若是被玉帝知道,你該當何罪……你……就只有糊弄恐嚇次仙的本事麼?同為上仙,真是丟臉!”
巫白鳶冷笑道:“玄宿,你這等修為也能位列上仙之一,全仰賴你青龍一族的聲望,但這身本事著實是丟了上古神獸後人的臉。如今倒是被一隻圓毛畜生出身的越紅蓮給打成這個樣子,也有臉留在此地號稱上仙,若是我只恨不得化成條青蟲鑽進石縫裡永不出來。”
玄宿氣急,想要反駁卻是噴出一大口血,再也說不出話。
越紅蓮也怒:“喂!巫白鳶!你說誰是畜生啊!”
躲在一旁的賈墨懷憋著笑:這巫白鳶平日在她面前就是一副受氣包的小媳婦樣,沒想到對上別人小嘴還蠻毒的。
細細看著巫白鳶緊閉的薄唇,賈墨懷恨不得馬上把她摟入懷中狠狠親她,看她又羞又惱的模樣。
巫白鳶道:“越紅蓮一事由我定奪,他日我定會送她迴天闕受罰。今日之事我日後自會向玉帝稟明,爾等退下吧。”
上仙巫白鳶都已經撂下這樣的話,在場的次仙也明知不是她的對手,也只能拖著玄宿離開,而由九天玄女去尋找巨靈神的下落……
等他們都離開了,賈墨懷這才出現。
越紅蓮倒在沈青顏的懷裡對賈墨懷壞笑:“真夠雞賊。”
賈墨懷蹲下,長長的黑髮觸地,用畫筆指著沈青顏道:“小蛇,這隻狐狸愛犯渾,難道你也跟著腦子不開竅?為何硬戰?你們不過二人,那些神仙是來了一批又一批的,狐狸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無法戰退所有人。你瞧瞧,又傷成這樣了不是?”
沈青顏:“還請賈娘提點,我該如何做才好……”
賈墨懷看向巫白鳶,巫白鳶張開扇子慢慢搖曳:“去青丘。”
沈青顏:“青丘?”
巫白鳶:“雖越紅蓮不是青丘正宗九尾狐,但據說你與青丘國主私交甚篤。青丘之國乃世外桃源,就算玉帝也得給青丘國主大大的臉面。你帶著小蛇妖去青丘,說不定能避開這禍端。”
越紅蓮笑道:“那玉帝那兒你如何交差?”
巫白鳶:“我自有說法。”
越紅蓮:“需要我變顆頭顱再將仙丹交予你,演場好戲嗎?”
巫白鳶嫌棄道:“畜生總是畜生,想出的都是鬼主意,我可不屑與你為伍。”
沈青顏聽巫白鳶一口一個畜生,有些羞惱,但她也知巫白鳶和賈墨懷二人是好意,遂將不樂情緒壓了下去:“敢問仙君、賈娘,青丘之路該怎麼走?”
賈墨懷正要開口,越紅蓮卻道:“我們不去青丘。”
賈墨懷:“為何?”
“青丘國主的確和我私交甚篤,乃是我一同修行的道友……你們這是什麼眼神,真的是單純的好道友,沒有雙修過!若用人類的話來說算是青梅竹馬……她在青丘國自由逍遙,是一方霸主。而我現在是罪仙,若去找她,豈不是將她也拖入這晦氣事裡?拖朋友下水之事,再過三千年我也是不會做的。”
賈墨懷道:“那你就想在這裡等死嗎?妖和仙都想殺你們。”
越紅蓮問賈墨懷:“前世你是佛主手裡的畫筆,在我登仙之前就已經是上仙。你活了兩世,前世是上仙自然風光無限,而後世被貶為妖,在旁人看來自然沒有前世如意。但捫心自問,這幾千年漫漫歲月中,最令你開心的時光是何時?”
越紅蓮的話問得突兀,卻讓賈墨懷的腦中閃出了許多過往……前世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