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牛吃嫩草、吃幼齒的補眼睛,可好歹他現在還不到那年紀,現在那些老頭兒看到他,都還得喚他一句少年呢,因此他記憶算好,不會吃了人家還不知道。
“歐陽璟羲有我這種‘舊情人',相信他就沒能囂張到現在了。”歐陽仁德生了這麼個寶,相信他一定後悔當初怎麼沒有趕得及在醫生剪斷臍帶前,再把他塞回他孃的肚子。
生了這種敗家子,瞭然喔!
“囂張日子他的確過膩了,也許他現在正期待遇到你咧。當不成他的舊情人,做新女友可以吧?”趁機又佔了她些便宜,可問題扯遠了,而秦芷晴丟給他一記大白眼,根本不領情。他手一攤,“好吧,你現在可以告訴我,為什麼歐陽璟羲為了女人招惹上你了吧?”
“根據可靠的資料,現為仁心育幼院所在的一千多坪土地是歐陽璟羲的”要把事情說清楚,總得交代一下前因後果。
“那又怎樣?”那是他小時候有一次陪著祖父到那裡,發覺那裡有許多同齡的小朋友,在和小朋友玩得盡興之餘,他隨口說出,這裡好好玩,是我的就好了。
就是這麼一句童言,疼他的祖父在他百年後就真的把那塊地直接留給他。大概也因為這樣,他對那裡有一份很特別的感情。
“他擁有那塊地原也沒什麼,可他竟然為了一個酒家女要逼育幼院遷走,好把土地拿回,然後在那塊土地上蓋一間夜總會。”
“有這回事?怪啦,我怎麼不知道?”他臉上表情有些疑惑。
酒家女?要回土地、蓋夜總會?有嗎?怎麼他現在在聽的事好象全都無關自己?
“這麼無知、無恥的事,他怎麼會告訴你。”
“也對。”莫要忘了,他現在不是歐陽璟羲,是外人!是外人,就不能知道歐陽璟羲太多無知、無恥的事,要由另一個外人來告訴他才對。
“你說,他是不是為了一個女人而惹上我?”
天外飛來一筆的冒出這話,歐陽璟羲邏輯再好,仍歸納不出個所以然。“他為了女人而無知、無恥,又和你有什麼關係了?”
“其一,我是在那家育幼院長大的,沒法子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成長的地方成為風化區。”
“喔。”他點了下頭,表示贊同。
原來這嗆娃是在育幼院長大的啊!怪不得打第一次見著她,他就覺得她那張臉好象在哪兒見過。有淵緣的人就是不同。
不過也太不同了吧?育幼院的孤兒何其多,他哪能一一記得,連要有個印象都很難!
“其二,歐陽璟羲的老爸找上黑新討債公司,要我們代為要回那塊育幼院的土地權狀。”
“討債公司?討回土地權狀?有沒有搞錯?那塊地本來就是我……”秦芷晴奇怪的眼神令他拉回理智。“呃,我朋友的,他老爸憑什麼要回土地?”
“因為他看不慣兒子的作風。”
“你怎麼對他們歐陽家的事那麼清楚?”
“因為我就是黑新討債互助協會經紀公司的討債員,我是受委託去向歐陽璟羲要回土地權狀的人。”
“你?”
“就是我。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那無恥的朋友的事情,或是他住在哪兒了吧?”
他終於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了!
老頭兒,你手腳也未免太快了吧?
他決定近期內得回去瞭解一下狀況。
宇中集團總裁辦公室。
歐陽仁德八點半進到辦公室,才推開門,他就察覺有人比他更早到。這個人不是欲向他報告公事的上級主管,也不是幫他處理事情、安排行程的秘書,因為以上的這兩種人沒那個膽子敢坐上他的總裁椅。
而能在完全不驚動任何人,甚至連警衛和高科技防盜系統都對其起不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