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個人住這兒。”事實上他已經許久沒回來了,不知道傭人是不是還是和以前一樣,每個星期會有兩天到這裡打掃?
多久沒回來了?二、兩年跑不了吧,沒回這裡的日子,他在外頭租了個大倉庫,放置他的一些電影化妝道具和造型成品以及行李,然後再加放一張小床,就睡那裡。
為了在外頭活得自由自在、放下歐陽家上層階級的包袱,他的物質生活一直是能省則省。
“一個人?”秦芷晴聞言瞠目結舌,“歐陽家真是財大氣粗!這種寸土寸金的社會,多少人是無殼蝸牛,而他一個人住那麼大的屋子?真浪費!這地方要是闢成育幼院的圖書用地多好!”
“育幼院要是多收容幾個你這種人,不久就晉身‘田僑仔'階級了。”他下了車。
她立即反駁,“那也好過被某個人為了討好女人,而拿育幼院用地去蓋夜總會好吧?”跟著他下了車,她一步步接近別墅。
這地方真的好美!歐風造型的主屋和花園設計上看就知道定又是出自什麼名家手筆了。有錢人家真的會為了生活品質的提升,一擲千金也面不改色。
秦芷晴心裡想著事情,一個失神腳絆到了個突起物,整個人往前撲——“啊……”
在她叫聲未歇,歐陽璟羲便動作敏捷的扶住她。“小心了。”
有一瞬間,一聲聲的沉穩心跳聲傳入她耳中。這心跳絕不是她的,因為她的此時正以一百、一百一的速度狂飆,那這是Jeen的!
她的臉此時正貼在他的胸口。
意識到這件事,她立即迅速的保持了距離,真是感謝此時的照明不佳,可以不讓對方看到她猴子屁股似的臉紅。
深深的吸了口氣、清了清喉嚨,秦芷晴若無其事的說:“嗯……這裡的照明真、真是太差了!”心口不一大概是說她這種人,方才還感謝照明不佳,現在又批評一番。
歐陽璟羲注意到她的不自在,大手往她的手握去。
“喂,你……”
“照明不佳,這裡的路我熟,跟著我就沒錯了”牽女孩子的手對他而言是很平常的事,可這回牽著她的手,卻不僅僅只是因為好玩、禮貌,或是惡作劇,他珍惜這種體溫交會時的甜蜜和幸福感。
隨著步伐一步步的靠近別墅,這一切很快就會不存在,河東獅吼的畫面在即,他別無選擇只有面對。
來到大門前,他掏出鑰匙開啟門,然後第二道、第三道!
“歐陽璟羲真是相信你,連他家的鑰匙你都有,他不怕你哪天發起狠來,把他家能賣的東西全給賤賣了?”秦芷晴開始覺得怪,Jeen開鎖的動作可真熟練,好象這原本就是他家似的。
“我連他都‘賣'給你了,你的話說得有點黃鼠狼給雞拜年的意味呢。”開啟最後一道鎖,門一推,終於登堂入室了。
兩、三年沒回來,家裡的擺設沒變吧?他摸索到了電源,將客廳的燈開啟。
燈火通明的那一瞬間,他即瞧到一張四開大的哈佛畢業學士照,就吊在入門右側的鋼琴後的牆上。
完……完啦!他正這麼想時,秦芷晴已經眯著眼走向前去看個究竟了。
她看著相片,確定那是“年輕”時候的他後,開始諷刺的念著旁邊的一行小字。
“璟羲吾友惠存:友子熙攝於一九九一年哈佛校園。”
“那個……”他現在真不知道該怎麼說。
今天他是打算承認他就是她口中的那個“無恥之徒”沒錯,可他打算循序漸進的告訴她,怎麼知道他那張好友關子熙幫他拍攝的畢業照,會由書房直接跑下樓來嚇人?
這種突發狀況還真叫人有些措手不及。
秦芷晴轉過身來,“歐陽璟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