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前門清塘樓裡的那誰麼?”
拿腔拿調,聲音很討厭的樣子,岑青正要反手給他一拳,那人卻先自鬆開了。
“住手,你這潑皮漢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調戲良家……”岑青轉過身,看到一個人已經倉惶地跑掉,而沿著街道,三五個官宦子弟模樣的少年正匆匆往這邊趕來,先前一人指著逃跑那人呵斥,片刻之後望向岑青,又換一臉誠懇而俊雅的笑容,“這位娘子,方才可曾受驚?”
嘖,一群毫無殺意的弱雞。沒想到一時不查竟給人暗算到了。
岑青自嘲一笑,轉過頭來,巷子裡空空如也,那土狗已經趁機跑掉了。
這幾個耽誤自己事情的沙包,岑青握握拳頭,想了想又鬆開,眼前的這些傢伙們太孱弱了,讓人擔心一指頭戳上去就會把他們戳成一包碎骨爛肉,因此只是皺了皺眉,準備從旁邊繞過去。
“哎咦,小娘子,你還沒有回話呢?”跳出來擋在岑青面前的華服少年看上去只有十五六歲,不過那表情口氣實在是囂張欠揍之極,讓人一看之下就覺得心口發堵,直想兩巴掌抽平他的熊孩子臉才解恨。
“我等並非壞人,只是湊巧見到娘子受驚嚇,這才路見不平仗義相助。若是娘子擔心,我願遣散朋友,一人護送娘子回府,只是不知貴府現在何處?”說話的還是先前為首那人,年方弱冠,甫看上去有幾分儒雅風度,若是仔細觀瞧,他那眼光閃爍,目露淫猥之色,與其他的熊孩子也不過是一丘之貉罷了。
岑青眨了眨眼睛,忽然露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來,語氣也有幾分受驚嚇的模樣:“奴……奴家在錢塘門外。”
“錢塘門距離這裡是挺遠的,娘子今晚不妨先住我府上,待到明日再送娘子回去如何?”
“多謝公子好意,只是奴家中已經備好酒飯,若是公子願護送奴奴歸家,願留公子一飯。”岑青扭扭捏捏,倒是學得七分羞澀,三分大膽,正如這宋時女兒一般,撩得那弱冠華服青年一時也忘了先前打算,只顧朝後面揮手,上前就要攬岑青的腰。
“公子自重,奴本是清白人家。”岑青暗自幾乎笑破肚皮,但臉上依舊半羞半嗔,輕聲軟語地拒絕道,“若是公子用強,奴便要呼喊叫人。”
“好,好,公子我不用強。”華服青年朝後揮了揮手,催促他幾個同伴離去,偏有個半大小子提醒道:“方大哥,莫要中了她的詭計,怕他引你過去綁了你,玩個仙人跳。”
“呃……”
那華服青年果然愣了愣,不過眼見岑青邁著小碎步離開的模樣,心中又火熱起來,只衝那半大小子道:“莫那麼多廢話,你去叫幾個家院跟過來就是。”
“公子真是色膽包天,莫非真不怕奴家給你設個仙人跳麼?”
華服青年追著岑青進入一條無人巷子,岑青停下腳步,轉過身來,望著他似笑非笑地問道。
“我好心送娘子回家,若是被娘子所害,也是心甘情願。”那青年笑得更是輕鬆自若,“況且,我家不是一般的小門小戶,知道了我的去處,若是我有個三長兩短,只怕這半個臨安城都要被翻過來。”
“公子好威風,不知是哪一戶的人家?”
“你先莫問我是哪一戶的人家。我見你剛才還害怕,如今卻侃侃而談,也非尋常民間女子,你姓甚名誰,是哪姓府上的遠親麼?”
這華服青年走到近處,低頭望著岑青,覺得她愈發不像是一般女子,心道若真是哪家官宦的遠親,自己折下身段前往也得把這女子納入房中。
在他的注視之下,岑青撩起被風吹亂的髮絲,清清淡淡地笑起來,口中幽幽道:“公子不知,我的家呀,就住在那錢塘門外,北山水畔,城垣曲折之處,名字叫做……九曲叢祠……呢。”
隨著她這番話出口,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