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綰綰一絲不掛,她整個人都在薄被包裹中,唯有一張腦袋露在外面。
容庭澤抱著她邁大步,她一次又一次悄悄抬頭偷看面容冷峻威風凜凜的王爺。
二人出了大門,侍衛們依舊在,只是不再是白天那兩個。
看到外人,她紅著臉低下頭。
容庭澤看著覺得好笑。
他道:“你千里迢迢去找我保護那日,一牆之隔的營帳外,值守的閒雜人等比這多多了,那時候你怎麼不害羞呢?”
柳綰綰說:“那個時候王爺你不是中毒了嗎?妾身擔心王爺身體都擔心不過來,哪裡有時間去想外面有沒有人在值守啊!”
“撒謊!”容庭澤厲聲駁了柳綰綰的花言巧語。
柳綰綰被嚇得身體一縮。
她是沒有說實話。
二人第一次見面時,她才不是因為擔心容庭澤身體情況才無暇分心注意周圍情況。
那個時候她被容庭澤的威猛陽剛嚇到了,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接納他。
她怕死。
她想逃。
因為一路過去無比辛苦,她又不想輕易離開。
她在種種情緒複雜交織下哭著替容庭澤解了毒。
柳綰綰以為王爺會喜歡聽漂亮話。
看來是她想多了。
沒等容庭澤遷怒下來,柳綰綰自覺地道歉認錯。
她道:“王爺饒恕,妾身發誓再也不會在你面前胡說。”
柳綰綰是真的識趣,也是真的乖巧。
她像是個習慣性討好他人的完美型性格。
她從來都不嘴硬。
錯了就錯了。
錯了就道歉。
她這樣的性格,很卑微。
在容庭澤看來,女人都會撒謊,柳綰綰只是有普天之下所有女人都有的毛病,他堂堂男子漢大丈夫豈會因為自己的女人想要討好自己而不悅。
容庭澤一言不發。
柳綰綰惴惴不安。
她眼巴巴地說:“王爺你別生氣,妾身真的知錯了,妾身真的再也不會在王爺面前花言巧語。”
他道:“你花言巧語挺好聽的。”
容庭澤才在男女情事上饜足。
他心情正好,聲線依舊是純爺們猛男特有的磁性低沉,語氣肆意張揚,彷彿十七八歲的少年郎。
柳綰綰稍微愣了一下。
隨即她很快地反應過來。
她眉開眼笑地道:“王爺喜歡就好!”
容庭澤垂眸問:“這麼開心?”
柳綰綰眉眼俱笑地望著容庭澤。
她連連點頭。
嗯嗯!
她開心!
她很開心!
容庭澤像是被柳綰綰的笑顏感染了一般,他的唇角,他的眼角,他的眉梢,皆有上揚的姿態。
沒一會,容庭澤抱著柳綰綰進了胭脂齋。
早在他們進門前,崔花蓉碧螺等人已經提前收到訊息。
她們知道王爺來了。
她們知道王爺抱著柳綰綰回來了。
因此當容庭澤抱著柳綰綰進門時,崔花蓉碧螺等人加上蓮香一共六個女人,齊刷刷地跪地請安道:“奴婢參見王爺。”
容庭澤不認識碧螺。
但他知道崔花蓉是柳綰綰的人。
他給了崔花蓉一個眼神道:“過來伺候你們家姑娘。”
“是——”崔花蓉先深深地向容庭澤行禮,然後她起身追隨王爺柳綰綰進了屋子。
整個過程,容庭澤只掃了崔花蓉一眼。
至於碧螺緋雲等四個丫鬟,以及蓮香。
她們五個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