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綰綰本來就因為容庭澤受傷而心如刀絞現在大名鼎鼎不可一世威猛強壯的驍王殿下竟然對著她喊疼。
那可是容庭澤啊!
柳綰綰看著滿臉冷汗的容庭澤。
她可以對天發誓,她不想哭,她真的一點都不想哭。
眼淚解決不了問題。
她知道自己最需要做到的便是冷靜。
可是她望著容庭澤,清澈如黃豆般大小的淚珠子還是源源不斷地從眼眶滾落。
容庭澤見她遲遲沒有動手的舉動,他忍不住的眉頭緊皺,“柳綰綰?”
柳綰綰聞聲立馬回神。
她擲地有聲地道:“王爺我在!”
容庭澤道:“你到底行不行,你要是不行的話,我再想其他辦法。”
柳綰綰態度堅定地說:“為了王爺,我什麼都能做到。”
容庭澤薄唇唇角輕輕上揚,顯然是不相信柳綰綰的大話。
柳綰綰盯著讓容庭澤身上的傷口,飽滿精緻的小臉上寫滿堅定。
她問道:“王爺是讓我把這塊骨頭復位對吧?”
容庭澤輕輕應聲:“嗯……”
柳綰綰問:“只要成功復位就可以了嗎?”
容庭澤道:“讓骨頭復位是第一步,也是最難的一步,這一步結束後,接下來就簡單了。”
柳綰綰堅定地說:“好,我知道了。”
容庭澤忍俊不禁地問:“你知道什麼了?”
柳綰綰回答說:“我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了。”
容庭澤道:“你做吧。”
柳綰綰將雙手衣袖往上捲了卷說:“王爺, 我這裡馬上就動手,你稍微準備準備。”
容庭澤才不需要準備,柳綰綰可以隨時動手。
柳綰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她豁出去了!
伴隨著咔吧一聲響,容庭澤猛地緊咬住後槽牙。
他沒有痛呼,卻出了一身冷汗。
這是柳綰綰第一次做這種事,她的經驗很少,她手下的傷患又是容庭澤。
她怕得要死。
她強行逼迫自己不許害怕。
可當那聲類似骨頭斷裂的脆響傳來之際,柳綰綰還是卸了心間勇敢,她雙腿一軟,就幾乎要滑跪落地。
柳綰綰身形晃了晃, 成功站穩了身體。
定睛去看容庭澤,骨頭已經復位了,然後原本被斷骨頂起的面板處開始迅速變色。
不,不是變色,而是鮮血。
這個血必須放出來,否則極有可能導致傷口處化膿潰爛。
柳綰綰說:“王爺,好多瘀血,我這就幫你把那些瘀血放出來。”
說時遲那時快,柳綰綰說話聲音都沒落地,她利落從頭上拔下一根銀釵子,沒有絲毫猶豫,她對著容庭澤傷口紮起來。
柳綰綰為容庭澤處理傷口的第一步走得猶猶豫豫,至少流了兩斤眼淚水。
處理傷口的第二步,她走得那叫一個瀟灑利落。
柳綰綰動作太快了。
不是她在短時間內迅速成長了。
純粹只是她過於膽怯她不敢猶豫不決,她怕自己下不去手。
柳綰綰那動作真心是過於瀟灑,絲毫都不拖泥帶水。
她動作快到打得容庭澤措手不及。
容庭澤本來正在消化那驚濤駭浪般的劇痛。
柳綰綰突然來襲。
驍王殿下避之不及。
“啊——”容庭澤再也無法容忍,隱忍地低頭低吼出聲,手近乎要將掌心石頭直接捏成粉末。
“嗚——”柳綰綰因為他痛苦的低吼聲而方寸大亂,她哭著跑到容庭澤面前,撲